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信只能拿下指环,交给她。“帮我收好,它对我很重要。”
“我一定把戒指看管好,检查后完好还给你。”梅丽不住地点头。
信陪着小争做检查的时间里,梅丽恶狠狠地盯着指环,仿佛是肉中刺,眼中钉。她恨不能将它丢进马桶,冲的一干二净。
‘一个破戒指,居然比我母子俩还重要,铁定跟那小妖精脱不了干系。’
检查室的门开了,她收拾好眼中的恨意,迎上前。
“放心吧,检查很顺利。”信说。
“谢谢你,阿言。我来抱小争吧。”梅丽如释重负,不忘客套几句。
“要爸爸抱。”小争腻在信的怀里。
“算了,还是我来吧。”信大步走在前面,他急于见医生,了解小争的具体病情。
梅丽跟在后面,不禁得意。‘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一定要把爸爸黏在身边。’
信走了几步又停下,“梅丽,指环给我。”
暗自高兴的梅丽脚下一空,脸上不露声色。“一会儿医生有可能叫我们做其它检查,来来回回那么珍贵的东西,弄丢了就不好了。”
信没再说话,而是加快了脚步。没有指环,他心里始终不踏实。
——
不请自来的人,闯进单人的密室盒里,急促的高跟鞋预示着,它的主人遇到了十万火急的危机。紧接着一头大波浪,张着血盆大嘴抓狂地喊道。“小豆丁,黑蛇忠折了,你知道吗?”
蓝馨坐在地板上,耷拉着头脑,继续叠她的纸飞机,这次她一定要让它飞向窗外。
“哎哟,我问你话呢?”红倚见蓝馨不理,直接抓起她手里的纸,撇到了地板上,还跺了两脚。
“你跟黑蛇忠有一腿?这么担心他死活。”蓝馨终于抬起眼皮。
“呸,他连舔老娘脚趾头都不配!”红倚像吞进了一只苍蝇,直范恶心。
“那你一幅找人拼命的样子,干嘛?”蓝馨无精打采地问。
“老娘被举报揭发了,倚味要接受审查!”红倚把刚收到的通知涵,‘啪’地拍在茶几上。
“哦。”蓝馨挠了挠脸,不疼不痒地吐出一个字。
“你哦是什么意思?”红倚急的火烧眉毛,她却跟没事人一样。
“哦就是你有伴儿了,我跟你一样。”蓝馨拍开她的脚,捡起被踩的纸,扬了扬。
“蓝殿也被检举了?”红倚瞧着四外散落的纸飞机,原来是跟她一样的举报通知涵。
“并且是实名举报。”蓝馨举起最后一页,她敢打赌疯婆子没注意到,最后的署名是谁。
当红倚看到上面的名字时,呆若木鸡。几分钟后,在客厅里来回的走,就差撞墙。“他为什么要举报我们?不行,我的喝点酒,压压火。”
“厨房里有酱油和醋,你凑合喝吧。”蓝馨的公寓里,从来就没出现过,酒那玩意儿。
“走,陪老娘去喝个痛快!”
就这样,蓝馨被红倚带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酒吧里。“怎么会来这?”
“你以为会是哪?你蓝殿全是监控器,不方便说话。”红倚像来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拿来一瓶红酒,拎着两只高脚杯。
“你是怕礼找上门吧。”蓝馨戳穿她的鬼话。
“切,我怕他!只不过是不想自找麻烦罢了。”红倚的目光闪烁,又死要面子。她岔开话题问,“你家信呢?”
“什么我家的,我和他只是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蓝馨闹别扭地,直言跟那家伙撇清关系。
“切,老娘是什么人,只要扫上一眼,就知道你们滚过床单了没有,装什么啊!”红倚拔开红酒的木头塞,嘭地一声。
蓝馨把酒杯一推,红倚当然知道什么是恼羞成怒,立马开腔转圜。“好好好,算我说错,你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行了吧。我只不过是想问,信会不会突然杀过来。”
“放心,人家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总要回家照顾一下的。”蓝馨自己个儿生着闷气。
“哟!这股子醋味,把我牙都酸倒了。”红倚忍不住调笑,还夸张地扇了扇四周的空气。
蓝馨喝了口酸吥喇叽的干红直撇嘴,还不如自家的醋来得酸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