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区正门走进来,又从侧门走出去。
侧门门口,开有一家小理发店。他店坐进椅子,一眼没看镜子里的自己,闷头道:“剪头发。”
理发师走到他身后,拨拨他的头发:“长挺长了呀,想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冯长河说:“剪短。”
“这缕漂染的头发有点褪色了,要再染点颜色么?”
“不用了,都剪了就行。”
“呦,那可就贴着发根理平头了,刘海也没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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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渐深了,白天时长也变得短了起来。不到六点的光景,天就已经傍黑了。
世界把医院顶楼东侧的卫生间门反锁,然后在里面洗衣服。
任务完成是完成了,不过有点小意外。
副院长严松有也是心血管疾病的知名专家。
世界在医院找到他时,他正在会诊室和许多医生一起,围着几张心脏片子商讨治疗方案。
世界扒门听了一会儿,感到有点无聊。
严松有的外套还搭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呢,世界认为他一定会回来的,所以进到办公室里等。
他办公室的橱柜里摆了大大小小,或软或硬的各种心脏模型。世界正带着手套把玩那些模型时,严松有开门进来了。
老头子年纪不小了,走路却轻飘飘地没个声音。世界有点意外他这么快就会诊完毕,收手时不小心把一个心脏模型带到地上了。
心脏模型是硬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落地即碎,而且是粉碎。
严松有大惊,跑过来心疼地瞅着地上的碎渣,随后质问世界为何能进来他的办公室。
世界还没回答,他就颤巍巍地要出门叫保安。
老头子脾气也不好,都不等人解释的。世界当然不能让他叫来保安啊,于是在他要开门时扑上去按住了他。
老头子身体也弱,一扑就倒了。于是世界骑在他的身上按住他。
老头子脸色由青转红又转白,捂着胸口开始大声呼叫。
世界骑在他身上挠头,自己还没注射针剂呢,他怎么就有这样痛楚不堪的反应。
严松有一边软弱挣扎,一边颤声喊:“......药。......药。”
世界瞪大眼睛看他:“这么直接的么?我们不再聊两句了?”
严松有布满皱纹的脸更皱了:“给我药......”
世界叹了口气,掏出针剂:“好吧,那就不聊了,咱们直接拜拜吧。”
针剂推进胸腔,老头子身子挺动了一下,突然一大口血喷出来。
世界躲之未及,被溅了一脸一身。
现在,世界锁在卫生间里洗衣服。一边洗一边总结,原来如果猎物有心脏病的话,针剂打进去,猎物会吐血的。
世界洗了一阵之后打算放弃。
她穿了一件衬衫配薄外套,都很有设计感,里面的衬衫是左长右短,外面的薄外套是右长左短。材质也是拼接了棉布,丝绒与牛仔,搭在一起复古又有格调。
之前在办公室里热,世界把外套挂在了门口衣架上,所以没溅到血。
而衬衣吸满了血,洗也洗不干净了。于是世界把湿乎乎的衬衣扔进垃圾桶里,直接把外套套在内搭背心外面。
内搭背心领口很低,所以一身衣服从复古又有格调,变成了性感又有格调。
世界洗干净手和脸,然后掏出小银手机给F发了消息。除了写明猎物躺在办公室,血衣在女卫生间的垃圾桶里,还补充了一句——下次尽量不要给安排有心脏病的猎物。
这件衬衣她可是很喜欢的。
医院对面是一片很繁华的街道,路边都是热闹的大饭店。世界路过一家饭店透明的落地橱窗,看到里面挂了一只只油汪汪,肥滋滋的烧鹅。鹅皮烤得薄而脆,闪着美妙的亮光。
走进店里后,满屋子都是浓郁微甜的香味。世界舔舔嘴唇,拦住一个匆匆路过的服务员:“我要买一只挂着的那个烧鹅。”
“打包带走?”
世界点头:“嗯,带回家吃。”
服务员应了一声:“好,那直接去收银台付钱等着取就行。”
于是世界趴在收银台等,等的过程中,她嗅嗅鼻子,问收银员:“拿回家凉了,是不是就没这么香了?”
收银小哥道:“没事儿,回家放微波炉里转半分钟,就重新又香又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