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他和玫岚的点点滴滴,甜蜜的过往,每一幕都是他的宝藏。
思念,不断的蔓延。
然后他看到那抹深深刻印在心上的债影,挺着七个多月的身孕,翩翩来到他面前。
她笑得很美,也很温柔。
“玫岚!”他又惊又喜,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思念的泪水悄悄落下,他哽咽的说:“你回来了是吗?好久了,已经十年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和宝宝是来跟你说再见的。”她轻轻推开他,雪白的小脸盈满笑意,柔柔的说。
他不懂她为什么推开自己,心慌的伸手想将她拉回,她却渐行渐远,教他怎么也触碰不到。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再见?”他不要再见,好不容易那么多年过去,她现在才回来,为什么还要说再见?
“权,谢谢你陪伴我那么长的时间,也给了我宝宝。可是,我们缘分已尽,我不是陪着你到最后的那个人。”
“没有,没有别人,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他心里的那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她,都是她呀!
她摇摇头,漾着美丽的笑靥,手指着他的背后,“你快听,那个声音是谁?”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张泪水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的小脸正在哭泣,还有她一声又一声悲伤的呼唤,随着不断垂落在他手背上的泪水,敲响着他的耳膜。
是徐含星,那个从相遇第一眼开始,就拿着一双羞涩的眼眸始终追逐着他的小女生。
为什么含星要哭?为什么哭得这么悲伤?难道他又惹她生气了吗?他又做了什么蠢事让她哭了?
心,在这一瞬间被紧紧揪住,接着一阵湿意从手背传来,他抬起手,看到早已湿成一片的手背,那是徐含星的泪水。
她泪水熨烫了他的肌肤,带给他强烈的灼痛感,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都随着那一声声悲伤的哭泣而进行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会哭得如此肝肠寸断的样子?
“权,我早就该离开你的心了,而你,也该醒了。”她说着,嘴角弯起一抹温暖的笑,在他来不及反应,转瞬间已消失在他面前。
安之权终于睁开双眼,刺眼的灯光、吵杂的仪器声音,熟悉的医学术语交谈内容,让他瞬间明白,他正,尚在加护病房的床上。
“大哥,你终于醒了!”率先发现他醒过来的安梓芸,露出谢天谢地的表情,“你再不醒来,我看含星都要疯了。”
他的床边瞬间围上一群人,几乎都是医学界的前辈,还有他的家人。
听到徐含星的名字,他眉头皱起,张口想说话,却被喉咙一根管子阻挡住,他伸手想拔掉那根管子,却发现双手被绑住,他焦急的扯着、拉着。
“欸欸,你别咬、别拉!”发现他想咬管和挣脱约束,其它人纷纷出声劝阻。
“你被子弹打中胸口,幸好子弹没有贯穿心藏,只有些微擦破心包膜,不过气胸、血胸是无法避免,所以现在还插着胸管。还有你的左脚也被子弹打到动脉,手术顺利缝补好了,输了好几袋血,总算把你的命救回来了。”褚璋赫看到好友不仅醒过来,力气还相当大,总算松了口气。
“唔唔……”他不想听这些废话,他只想知道含星现在怎么了!奈何他不仅嘴巴插着气管内管,双手也被绑住,不能讲也不能写,急死他了。
察觉安之权的意图,安梓芸立刻替他松绑,“大哥,你可别拔掉管子,我现在就帮你松绑。你是不是想找含星?”
安之权点点头,想要爬起来,但无奈伤口实在太痛,只好又躺回去。
“你别激动,我等等去跟含星说你醒来的消息。她刚生完小孩,身体也很虚弱,不适合来这里看你。”
安之权眉头皱得更紧,“唔唔唔?”不是才八个月吗,怎么会生了?
“含星听到你遭枪击的消息,从楼梯上滚下来,所以孩子早产,欸欸,别激动、不要激动啦!大哥,你听我说完嘛!她们母女均安,没事了。还好含星跌下楼梯身体只有皮外伤,没有伤到脑部,不过她也因为破水失血太多昏迷过去,所以紧急决定剖腹把孩子取出来,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宝宝因为是早产的关系,有稍微呼吸困难的情形,不过后来也好了,现在已经出加护病房,跟含星一起母婴同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