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柳婉珍颤颤巍巍地把信封塞到傅清寒手里,声音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你拿了东西就走吧。”
傅清寒拆开信封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拿出银色打火机,噗呲,连同手里的那封一起烧了。
火光映照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傅清寒将燃烧着的信仍进了茶几上放置的水晶烟灰缸里,等到两封信烧成了灰烬,他重新弯起唇角,整个人温文尔雅,哪有半分刚才的戾气。
他朝面色发白的柳婉珍点了点头,“以后我们两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柳婉珍对刚才的那道巴掌心有余悸,她摸了摸左脸,“你……你别后悔就行了。”
傅清寒含笑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柳婉珍巴不得他赶紧走,等季国良回来了,她要把她受的委屈通通告诉他,让季国良好好教训傅清寒这个臭小子,目送着傅清寒上车离开,柳婉珍气红了眼,扭头吩咐管家:“赶紧打电话给老季,让他马上回来。”
“太太,我已经打了,老爷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听到这话,柳婉珍一愣,随即恨恨地跺跺脚,早知道她不应该让傅清寒就这么走的,这样她就可以让季国良帮她讨回公道了。柳婉珍又是懊恼又是生气,气的把麻将台上的麻将全部扫到地上。
好不容易等到季国良回来,柳婉珍哭着跟他告状:“国良,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傅清寒那个混小子打死了。”
季国良看到柳婉珍红肿的半边脸,大吃一惊,随即往四周张望,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他皱眉问:“傅清寒人呢?”
“走了。”
“走了?”季国良又是一愣,旋即看向一旁的管家,“我不是让你好好招待他的吗?”
管家唯唯诺诺说不出来话。
柳婉珍不明白她被人打了,季国良怎么是这幅态度,有些不高兴地道:“以后不要提傅清寒那个人了,他跟我们季家已经没关系了。”
“什么意思?”
柳婉珍把那只烟灰缸拿给他看,“两家的婚书,烧掉了,灰都在这里呢。”
季国良没想到回到家等待他的居然是这么个消息,当即气的浑身发抖,照着柳婉珍的另一边脸狠狠地打去,他这一巴掌没留任何情面,柳婉珍被打的摔倒在地,手里的烟灰缸掉在地上的纯白色地毯上,留下一滩黑色的灰。
“国良,你居然打我。”
柳婉珍被打蒙了,回过神来后,眼泪顿时从她眼里飞出。
“打的就是你。”
季国良气的在原地转圈,指着柳婉珍鼻子骂:“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傅清寒来了你要好好招待人家,是不是你又给他脸色了,不然好好的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柳婉珍哭的眼妆都花了,“呜呜呜,我没有。”
管家在一边小声道:“傅先生一来就让太太去拿婚书,太太不肯,他直接让人打了太太一巴掌……”
因为季安雅一直在他面前说傅清寒好话,季国良前两天心血来潮,让人去查了傅清寒开的公司,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本来以为傅清寒创业是小打小闹,没成想人家公司都快要上市了,有说市值几十亿也有说市值几百亿,总之前景不可估量。
这不他刚收到调查结果,就接到管家打来的电话,听说傅清寒来家里作客了,他高兴的不得了,一心想着跟未来女婿好好培养感情,结果突然告诉他季傅两家的婚约解除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柳婉珍啊柳婉珍,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的啊,傅清寒早不解除婚约晚不解除婚约,偏偏挑这个时候,还不是因为人家发达了,瞧不上咱们季家了。”
季家所有动产不动产加在一起,也没有十亿。
柳婉珍还是不相信,“他这么有钱,那还开那么穷酸的车……”
“人家就是故意做给你这种没脑子的人看的。”
季国良气的脑袋都要冒烟了,来回踱步很久,掏出手机给傅清寒打去电话,结果对方关机了,他想了想,又给季安雅打了个电话。
接到季国良打来的电话时,季安雅刚参加完一个活动,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追踪者》这部网剧的热播,让她重新出现在了主流媒体面前,片约跟广告纷至沓来,这不,她要去国外拍摄一支洗发水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