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想?还是不想?如果知道了会怎样?如果不知道又能如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慕离看着面前的男人开口，男人看着慕离神智清明的模样，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如今已经决定了，不装疯卖傻?打算好好听我说话了?”男人的话语里面依旧是带着讽刺的。
慕离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一点，却没有办法改变。
她到底还是愿意做一个清醒的人。
即使这份清醒会让她觉得十分痛苦，“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没有什么，不过是和皇后娘娘，话一话家常罢了。”男人算说的温情，可接下去的内容却没有任何的温情。
慕家是开国元老，跟随当年的开国先祖遗留下来的一支，慕家显赫的时候，出过三代帝师，两任皇后，若是慕离也算一个，那就是三人。
可是开国元老的下场，都不是什么好的，当时的皇帝觉得慕家的实力太过于庞大，已经威胁到了皇权，若是不加以阻止，只怕他日这天下就要改名换姓了。
所以…当时的皇帝并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以莫须有的罪名，让慕家蒙受不白之冤，满门几乎殆尽。
之后太子登基，替慕家洗刷冤屈，还了慕家百年的清白。
残留下来的，也是谨小慎微的做人，可没有人会在遭受这样的不白之冤之后，还忠心耿耿的，心中到底是有着许多不平的。
慕离听着这些事情，只觉得，每个朝代，每个国家都是一模一样的，很少有什么善始善终的事情。
她看着面前这个显然已经癫狂的男人，此时此刻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何必一直记在心里?
“那些事情原本是和你没有关系的，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慕离疑惑的开口，“即便是当时的皇帝有错，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如今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闭嘴!”男人忽然暴怒起来，“你知道什么?”
慕离简直要被这个男人给吓一跳，压根没有想到这个人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明明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在这里各种大放厥词?”男人仿佛是被慕离刺激到了一样，毫不客气的指着慕离骂道。
把慕离骂的一愣一愣，“可之后的皇帝，不是已经替慕家平反了吗?”
孰是孰非，这原本就是没有办法说清楚的事情，更何况……更何况，这些事情原本就没有办法说清楚的。
慕离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哪里可以体会到这些感情?对于她而言，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
她的前世?
“你知道什么?”男人恶狠狠的看着慕离，顺手又是一个耳光，慕离忍着心中的怒火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心却仿佛是滚落到油锅里煎熬过一般。
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有责任的你明白吗，你是慕家的孩子，这些事情也是你的事。”男人抓着慕离开口，慕离简直觉得莫名其妙的，就算这些事情，她也有责任。可她……
可她能做什么?
“你不要以为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也不要以为有慕容书护着你，你就什么责任都没有了。”那男人冷冽的声音一直在慕离的脑海中回响，她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她甚至都觉得，这个男人这般的疯狂，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毕竟……
“这些事情原本也不是你亲身经历过的，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般的执念?”慕离疑惑的开口，“你想杀了慕容书?你想颠覆皇权?”
“闭嘴!”男人忽然暴怒起来，“暴君，人人得而诛之!你这个女人，是色迷心窍了，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眼里也只有一个慕容书!”
慕离却对这句话是不认同的，别说她没有这样子的想法，就算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又能如何?
“你就算真的要报仇，要找的也是当年的那个皇帝，和慕容书有什么关系?”慕离冷静的开口，“慕容书可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皇帝早已经死的透透的，你让我去找他，岂不是天大的笑话!”男人忍耐着怒火看着慕离，“如今自然是他的子孙后代，要替他还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