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本想说太麻烦,不用特意叫人给他送什么煲汤之类的,但看在梁嘉莉这么关心他的份上,点头应允。
午饭商量好了,梁嘉莉准备从宁泽身上起来,宁泽及时按住她的腰,不让她起来,“他们不是还没送过来吗?再坐一会。”
哪有人那么愿意被人当肉垫子坐的?
梁嘉莉脸上顿时有点烧起来,手指僵硬地撑在宁泽的胸口位置,压低嗓音,忍着不适,说:“宁泽,让我起来,你刚刚出了车祸,我这样坐在你身上,对你身体不好。”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真的坐的不舒服。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不像上次在档案馆穿的是牛仔裤。
穿裤子,分开腿坐在身上也没什么问题。
穿着裙子就有问题了,因为裙子是镂空,里面是贴身的薄薄底裤。
只要稍微动一下,比上次更容易磨蹭到不该碰的地方。
感觉也更清晰。
“我身体很好,你这样坐着,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顿了顿,他继续说:“我身体没那么脆弱,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捏一下我的肉?”说的很‘一本正经’,甚至暗示让梁嘉莉去捏捏他胸口位置坚硬的肌肉。
梁嘉莉:……
谁要去捏他的肌肉?
“那让我起来,我给你爷爷打电话,问问他们煲汤有没有送来?”说着,梁嘉莉弯腰去拿刚才丢在大理石上的皮包,从里面翻出手机,示意宁泽放开她,她要起来给他爷爷打电话。
宁泽不肯,“不用起来也可以打,打吧。”
梁嘉莉:……
起不来,又动不了,这样僵持了片刻,梁嘉莉还是败下阵,只能继续忍着坐在他身上,开始给宁博臣打电话。
当然为了防止自己因为坐着的时候引起身体反应而发出‘奇怪’地颤音,她别过脸,把视线定在一旁的沙发上,准备按号码。
宁泽微微抬了抬下巴,看着她说:“梁嘉莉,以后慢慢适应我对你做这些事,因为我们会结婚,结婚后避免不了要做男女之间的事,你比我大,应该懂的。”
梁嘉莉僵硬地点点头,梁家欠了人情,她总要拿东西还债。
所以,她懂。
宁泽见她不抗拒,眼里和唇角的笑意渐浓。
就在梁嘉莉按通宁博臣的电话时,突然‘滴’一声,他们身后,玄关处的门,被人打开了。
两个坐在地上的人,同时一吓。
梁嘉莉直接握着手机,从宁泽身上仓惶站起来,宁泽比梁嘉莉镇定许多,迅速回头看进来的是谁?
……
这大概是家政阿姨第一次碰到这家主人在家,而且特尴尬地撞见了这家主人跟一个女人在做着看起来像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于是,她先是吓了一跳,很快又极为不好意思地尴尬地拎着一只打扫用的小木桶和清洁拖把,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在玄关处,看着客厅里,已经迅速分开的两个人。
她是不是来打扫的不是时候呢?
要不,她明天再来打扫?
“宁先生,不好意思,我明天再来打扫。”家政阿姨拎着小桶,准备走,宁泽从地上起来,喊住家政阿姨,他也怕自己公寓好几天没打扫,梁嘉莉嫌弃,“没事,你打扫吧。”家政一般一周会安排阿姨来他的公寓打扫卫生,时间不固定,看家政公司安排。
“好的。”家政阿姨乖乖拎着桶先去卫生间装清洗剂,梁嘉莉则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处,继续回复宁博臣。
刚刚家政阿姨突然闯进来,她差点露馅。
接完电话,梁嘉莉收起手机,准备回客厅,目光看向窗外,鳞次栉比的建筑风景,很熟悉的景色。
不仅仅是因为她知道这个地段,而是她想起来那天在‘酒池肉林’被下药晕睡过去后,醒来后看到的景色也是这个。
吸口气,顿时就恍然明了,那天她醒来后住的地方,就是这里。
之前进来的时候,她没怎么注意公寓的环境,所以也没往那天的事去联想。
所以,那天,是他把她带回家了?
而不是随便把她丢在马路上?
但,他那天明明又让别人给她下药……
想到这,梁嘉莉不由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与其想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她的实验该怎么解决,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