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长临门的当家都换了好多代,龙王还那个龙王,肯定年纪也不小了,就算老了力不从心,本事还是不会说谎的,他都不是对手的家伙,自己出卖色相恐怕都不行吧。白宛和很庆幸自己没有跟木清子拼面子偏要走乾州。
“乾州被妖兽祸害了,那也是不小的数量的吧?”白宛和嘀咕着扳着手指头掐算。
“说起这个,那也是长临门命中有此劫数啊。你还不知道吧,都说那些妖兽是从大泽深处而来,本来目标是凌云派。据说凌云派有个叫什么茗的师祖,在大泽遇到了快要冲破封印的上古妖兽,拼着两败俱伤也没能消灭上古妖兽,反而被妖兽吸收精气恢复了一二。妖兽震怒之下,派遣了妖兽大部队吞灭凌云派,半道上被龙王和长临门的后生截住了,才有了乾州今日惨状。”
“大泽的妖兽不是有雪山上的阵法控制吗,而且雪山还有五大门派的高手镇守,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地跑到了乾州才被发现?”白宛和心里一紧,虽然知道初茗是禁术复活,在妖兽盘踞的大泽活不过几天,而确确实实听说了她已经死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苦涩。
如果真如马叔所言,乾州和长临门是大泽的妖兽所为,以当初裂天兕附身守易的情形可以猜想。恐怕初茗死后,裂天兕又故技重施,一缕神魂附身在妖兽上,找凌云派报仇,顺便寻找解开封印的契机。
攻击长临门,大约就是那个契机。无论是龙王的身体还是修为,地位还是威望,无疑都是裂天兕夺舍的最佳目标。可惜,裂天兕到底还有封印在身,区区一缕神魂,最终没能战过龙王。它本事也不小,血洗了乾州,大约还重创了龙王,估计封印又冲破了一些。
裂天兕正要冲破了封印,新岚大陆从此只怕堕入黑暗,再见不着天日了。
白宛和跟守易交过手,间接的对裂天兕的可怕已经了解的足够透彻了,不管龙王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也不管乾州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白宛和现在只有冷汗涔涔,只有无尽的惧怕。她惜命,也自知本事不到家,这种事情,就算新岚大陆没人能管,对于裂天兕这一上古妖兽,天界也不会坐视不理。
“马叔,别嫌麻烦,也别嫌远,安全最重要,我们还带着孩子呢,沿着万州的边界上走,离乾州越远越好。”白宛和留下这么一句,便惊慌不定地重新坐回马车内,安静了不少,甚至破天荒的头一遭不说话。
乾州大约月前出的事,那个时候门派大战刚刚告罄,自家的烦忧事情还没理顺,哪会关心别的,所以消息知道的晚些。
算起时间来,也不过一月左右,白宛和中担心还有妖兽在乾州没有撤退,准备玩个守株待兔什么的,所以白宛和谨慎的很,不仅绕远路,还故意走走停停,借着游玩的借口,以期错开妖兽们狩猎的时间,希望它们都回了大泽,不会在边界的万州再遇上一两只。
有了乾州的恐怖故事,白宛和也没了玩笑的心情,去地府做客的事情也都抛之脑后。好在还有马叔健谈,一路说说笑笑,白宛和勉强还能开怀。就算她再拖延时间,前前后后走了一两个月,还是顺利达到了黎州。
马叔任务达成,就要返回逍遥派复命,白宛和不宜挽留,与马叔作别后,便各自分开。
天色不早,白宛和带着安安,先找了一家客栈投宿要紧。
黎州不愧是以富庶着称的地方,一条街走下来,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卖各类物品的小摊应有尽有,应接不暇。就连安安都看得趴在白宛和肩头,流着口水。
白宛和用手帕给安安擦了口水,又买了一个拨浪鼓,顺便跟老板打听道:“老板,你可知哪里能住店?”
“小娘子的孩子长得真好,有灵气。”老板夸了安安几句,热情地指了路,“你往前面走,再过两条街,有一家悦来客栈,是我们这儿名声鼎鼎的大客栈了。”
安安像是听懂了一般,挥舞着小手,口水流的更加厉害。白宛和付了钱,谢过老板,按着老板所指的方向,走过两条街,果然找到了那家悦来客栈。这个点上,客栈生意正好,白宛和看了一圈,环境不错,吃食也不错,丢了一块灵石在柜台上,“老板,住店。”
掌柜在柜台里拨着算盘珠子,见白宛和抱着小奶娃来投宿,后面也并未跟着男人,也就多嘴关心了一句。“夫人可是离家出走?小两口,多大点的事,可不能说走就走,这出门在外,你一个女子,还带着奶娃娃,太危险了。乾州的不安生,涂炭生灵,我们黎州又隔得近,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