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弄清爽了,拉了一半披风给他盖上,梁清这才开始打理起自己来。
虽然前后各生了一堆火,但是火堆不大,且离得也有一定的距离,除了让梁清稍稍好过点,并不能将她身上的衣服烘干了,现如今她身上的衣服依旧带着潮气。
梁清摸了摸晾在一侧的防晒衣,到底是薄,这会儿倒是干的差不多了,她倒是有心直接披上算了,但是接踵而至的一个喷嚏还是叫她改变了主意。
这会儿,她可不能再病了。
穿着潮湿的衣服,还不如只穿一件防晒衣来的暖。
转头朝不声不响躺在地上的男人看了眼,梁清抬脚走到石头另外一侧,直接脱了背心和热裤,只余白色的内衣裤在身上,再拿了防晒衣穿上。
她到底还是不敢挂空档。
一转头便瞄到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正朝着她这边看得一眨也不眨之时,梁清抱着半湿的衣衫眯了眯眼。
“说!”梁清瞪着站在不远处瞅着她的大马疾言厉色地问道,“老实交代了,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马:“嗤~”
习惯地喷了口气,大红马转头不理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居然敢无视我。”看着状若嘲讽的马脸,梁清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马能听的懂人话?
反正梁清是不相信,她不过是发泄一些心中的压力罢了。
将脱下来的背心裤子放在火堆旁烘烤,看了看天,梁清拿了一块木柴丢到火堆上,先从湖里换了干净的水继续放在火上烧着,这才拿着刀去了林子里。
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才醒,他这伤势不轻,即便醒了这两天最好也不要乱动。
如今看着这天色还好,但保不准什么时候打个雷下个雨什么的,梁清自己也就算了,那男人再淋个雨受个冻什么的,大抵也不用活了。
梁清也不敢走远了,依旧只在近处的林子徘徊,这个林子里有许多上了年份的巨树,也有许多矮灌木,还有藤曼,梁清挑着小一点直一些的木头,掰的动的用手掰,掰不动的就用那把大刀砍。
一趟搬个三四根木头,一些藤曼,看到干柴也捡一些。
林子里不比湖边,青苔石堆以及一些矮小的杂草,各种不认识的植物林立,梁清光着两条大白腿,即便不被蚊虫叮咬,一些边缘锋利的叶子也能给她划出几道口子来。
来回两趟,梁清腿上就多了许多细小的口子来,不怎么疼,却是跟虫子在腿上爬似的,极不好受。
梁清搓了搓腿,又给火堆加了块木头,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没察觉出有发热后,松了一口气后转头去处理搬回来的东西。
先把木头用刀刮上一回,摘了藤曼上的叶子,再将几根木头用藤曼给编在一块,然后斜着架上两个石头的顶部,可以多叠几层,到时候要真下雨,应该也能挡一挡。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操作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梁清还是个姑娘家,将木头编在一起不难,要架上石头顶不还是有些困难,毕竟那石头比梁清这要高上两个头。
又要搬大石头垫脚,又的卡位置,这一折腾又是几个小时。
好在这么一动,梁清即便穿的少了,也没觉出冷来。
在梁清觉得自个儿折腾出一点经验来时,木头不够了,毕竟她跑了两回也才带回来七八根木头而已。
低头看了看自个儿隐隐刺痛的腿,梁清皱眉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到了安稳地躺在地上的人。
“大,大侠,裤子借我一下,可以吧?”
大侠:……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哈。”梁清看着对方的脸说道,见人确实没响动,迟疑了一下还是掀了盖在男人身上的披风,伸手去解他的裤腰带。
“你放心,我这个人向来有借有还,除非你不需要了。”
话音刚落,梁清想了想又不遗余力地叨叨:“为了你的裤子,你也必须得撑住了。”
古代男子的裤子宽大,之前梁清处理男人伤口时,并不曾脱了他的裤子,只是将他的裤腿往上撩了起来。
倒不是梁清不敢,她一个外科医生,泌尿外科都是呆过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是确定男人下半身除了腿伤外没有其他伤口,且时间紧迫,她便也不费时费力给他脱了。
费了点力解开了腰带,在梁清扯了裤腰准备往下撸时,一双带着薄茧,骨节分明的手忽地从前方探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虽然并不曾用了多大力气,却立即让她僵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