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廷之: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一口鸡腿,一口豆腐,很公平,对不对?”虞姚捏着他的脸,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放心,我牙口很好的,绝对不会咬疼你!”
说着,她对他露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骆廷之大义凛然地闭上眼,把两条胳膊都伸到她眼前,“算了,你爱咬几口就咬几口!”
虞姚一挑眉,“真的?”
“真的!我说话算话!”他拍着胸脯保证,“男子汉大丈夫,一句话九个鼎!”
虞姚张大嘴巴,作势咬下去。
骆廷之浑身一紧,打了个哆嗦。
“我真咬了?”她在他手臂上拍了两下,像是在挑最好吃的部位,“要是我把你咬疼了怎么办?”
骆廷之气急,“你到底咬不咬?”
虞姚:啊呜!
手臂上的皮肤碰到牙齿的时候,下意识收缩了一下,骆廷之悄悄睁开一只眼,就看到虞姚笑眯眯地看着他。
“疼不疼?”
骆廷之:“疼!”
“啧。”虞姚在他腰上轻轻一掐,“差不多得了啊,装模作样也有个限度。”
明明就一点都不怕,还非要配合她演出,有意思吗?
骆廷之觉得有意思。
听她说他“装模作样”,他甚至得意洋洋地昂起了头,一脸“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毕竟我只是个文盲”的无辜表情,勾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咬也咬了,消气了吧?”
虞姚冷静摇头,“没有,你没我好吃,我为什么要消气?”
“我觉得你仿佛是在人身攻击!”
“会用成语了,厉害厉害!”
骆廷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没发现哪个词有成语的可能,一脸茫然,“哪个是成语?”
虞姚提醒他,“人身攻击。”
对于著名文盲骆老大来说,任何四字词语都可以归入到成语的范畴之中!
骆廷之笑得十足傻白甜,挠了挠头,欢喜不已,“是吗?我这么厉害的吗?”
虞姚:噗!
骆廷之回到家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家里风雨欲来的气氛。
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喊了几声爷爷没得到回应,满心疑惑地上了楼。
刚一上楼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争吵的声音。
他爷爷不在,是父亲和大伯在吵架,他没兴趣偷听,一个人去了母亲的房间。
母亲最近病情有反复,吃的药剂量越来越大,可身体仍是不见好,哪怕是他最近也不敢惹母亲生气。
“之之,来,过来。”骆母楚芸对他招了招手,神色温和。
“妈妈。”骆廷之关上门,在母亲床边坐了下来,趴在她床头,“你好点了没有?”
楚芸咳了两声,“好多了,不要担心。”
她喝了口水,压下了喉咙里的痒意,“对了,你最近和虞家的小丫头处得怎么样?”
提起虞姚,骆廷之就来了劲。
他把袖子一撸,神气活现,将手臂上的牙印展示给母亲欣赏,“你看,虞甜甜给我咬的,是不是牙口特别好,咬得特别圆?”
楚芸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被人咬了不算啥,但被人咬了还带出来到处炫耀,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请问这个炫耀的语气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为什么被人咬了反而这么得意?难道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吗?
楚芸现在一脑袋问号。
“她,我是说虞姚,她为什么咬你?”
“当然是因为我咬她了!”骆廷之笑得春光灿烂,一副“我厉害吧”的神气表情,对着母亲摇头晃脑,“我咬了她一口,她就还了我两口,哎,我们甜甜数学就是特别特别棒!”
楚芸一瞬间有点不想和他说话。
天天和骆大宝说话能少活十年。
“你没事咬她干什么?”楚芸脸色不太好看,“你又欺负人家?”
“我怎么就是没事咬她了?”骆廷之急了,“我明明是因为饿了才咬的她!”
他一拍大腿,给母亲开阔眼界,“我跟你说,虞甜甜的口感特别好,比豆腐可嫩多了!”
他嘿嘿一笑,对自己的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其实我咬第一口的时候就醒了!后来实在是舍不得松口,就加把劲儿,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