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云花见都把他逗得生气了,连忙打圆场示意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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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龙游菡萏3
龙蕖宫主此番寿宴,邀请的宾客都可在宫内住上数日。宴席前两日的午后,各大门派的客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洒锦苑这种接待低阶访客的别苑早已住的满满的,来宾均被锦衣玉食地款待着,各大门派和家族均是十几年未有契机能相聚一堂,素来幽静的龙蕖宫竟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除了专门招待妖族长老和首领的玉蝶苑,如今的仙门世家们,对除了龙蕖宫以外的妖族帮派,都是不屑结交的。
张承贤如鱼得水,在各路来宾中穿梭交谈,推销他们家的衣料药材服饰,和来宾中的各派子弟都交谈甚欢,活脱脱一只花蝴蝶。
于是他暂时就没空再搭理另两个朋友了。
蔺川的剑出了点状态,他实在不想跟他师父联系,又不知道除了师父之外还能问谁。想来想去,决定去请教一下芩云花。
两人寻了一处凉亭坐下,端详起那把剑。
此剑极重,漆黑无比,剑身剑柄乃同一材质所铸,浑然一体,不管怎么运剑,剑身也始终无丝毫灵力波动。
“这剑有何异常?”芩云花问。
“自从到了龙蕖宫,我的感觉就不太对。此剑乃我父母在九原去世时所留,被我师父取回来交予我,我随身带了一百多年,一直都是一把死剑一样,毫无灵力流转。但近两日,我总觉剑有些变化,似有灵光偶然波动,但又极其微弱。”蔺川道。
“难道是你修炼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养出剑灵了?”芩云花问。
“我师父说,此剑铸成之时就已有灵,但不知为何剑上又被下了封印封住了剑灵。”
“那你师父有没有提过,如何解封此剑剑灵?”她问。
“未曾。只说此剑乃我父亲所铸,只有父亲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父母早就不在了。”提起父母,蔺川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你......父母没的时候,多大?”芩云花小声地问。
“一百二十年前。”他答。
这样算一算那时他应该是二百五十多岁,差不多相当于人类十二三岁的年纪。芩云花想了想自己,他们俩一个是从未见过父母的孤儿,一个是十几岁就没了父母,不知道哪一个更可怜。
芩云花道:“妖族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宝我见过不少,但还真不清楚这把剑到底什么情况。但你别担心,我师父本事大,待这次宫主寿宴结束,你陪我回家问我师父怎么样?”
蔺川犹豫,他本来是想独自北上,去他父亲铸剑时所在的九原查探线索。但如今他又很想找个借口跟着芩云花一起。她的灵力似乎比一般的妖族还要强,她师父又跟龙蕖宫主相识,想来是个非常厉害的高人,也许去请教她师父是个更好的办法。
理直气壮地在内心说服了自己之后,蔺川点头。
这时,在附近游园的一伙不知道哪个门派还是家族的少年经过了这里,也聚到这凉亭中来。
四个少年一伙,看衣着应是北方某个小门小派的弟子。姿态纨绔,走路横晃,要长相没长相,要气度没气度。这些天看惯了龙蕖宫里的美人们,突见这几人,芩云花只觉得闹眼睛。
如今这年头,想修仙的人太多,多数人又并无仙缘根骨能拜入三门之下,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总之就是一些有幸在“三门”之中修习过的弟子,退出门派回到老家,开班讲学收徒,教授武功剑法、画符布阵等仙家法术。
入门均要交上一笔不扉的“入籍费”。并且不管什么出身资质,只要付得起钱,通通来者不拒。学不学得成自然另说。“三门四宗”中的“四宗”,就是将这份家业做得最大的四家。
不过,这股风气如今已然越演越歪,又有一些在这些家族开班的修仙讲习班学了点功夫的,又另起门户成立了一些更小的帮派。不过此类帮派的弟子们通常都是惨不忍睹之流,正如同眼前这几位。
“两位仙友好啊!”为首的少年眼睛盯着芩云花,放肆地招呼道,“二位何门何派人士啊?”
蔺川下山之后还从未见过如此放荡无礼之徒,开口就问姑娘名号,毫无礼数。
“无可奉告。”蔺川冷声道。
那无礼少年继续嬉皮笑脸道:“别紧张嘛,交个朋友嘛!哎姑娘你这剑好特别啊,来来来借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