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相国夫人面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以相国夫人和沛国公府的关系,由相国夫人保媒是再好不过的了。沛国公二儿子的长子严文斌和叶容年龄相当,文采不凡,相貌品行都是顶尖的,和叶容很般配,最主要的一点是,严文斌的父亲严顺也只娶了正妻,便是这位二夫人,夫妻二人相敬如宾,父母如此自然对他们的儿子产生不小的影响,她不奢求严文斌能像他父亲那样只娶叶容一人,只求他能疼惜叶容就好。还有就是,沛国公府不存在权利的争夺,这些东西沛国公早就做了安排,他们的这几个儿子只要按部就班就好,阖府兴旺也是情理之中的。在她看来,女子不必要多富贵荣华,只要能安稳一世便好。
看到叶容这么得国公夫人还有二夫人的喜欢,相处的这么融洽,麟王妃打从心底里感到欣慰,她总算是给叶容找了个好人家。
国公夫人从自己手腕上退下一个色泽莹润的凤玉手镯:“初次见面,难道让老婆子喜欢,这小东西一直带我身上,算是老婆子的见面礼。”
叶容一看那手镯就知道价值不菲,这她可不能收:“国公夫人这是折煞容儿了,容儿受不得。”
国公夫人把脸一板说:“长者赐不可辞,不会是你这丫头看不上老婆子的东西吧?”
叶容为难的看向麟王妃,就见麟王妃冲她微笑点头,叶容心里轻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可是只一只镯子也许也真的只是见面礼而已,希望是她想多了:“容儿谢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看叶容带到了手上笑的很是慈祥。
大夫人走上前,笑道:“老祖宗这是看见别家的姑娘就眼红,可是要让我们无地自容了。”
国公夫人看着自己长媳,道:“为老不尊,也不怕容丫头笑话。”
大夫人掩唇笑道:“老祖宗这是在说自己吗?”
国公夫人瞪了大夫人一眼,也笑了。
叶容看的是目瞪口呆,看着麟王妃眼里流露出的欣慰,明白她的养母为何要给她选这个人家了,这里真的像个家。
可是,她终究还是与之无缘。
从坐上回去的马车开始叶容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在麟王妃面前,她反倒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完完全全的把麟王妃当成自己的长辈,可是她又不知道要如何跟麟王妃说这事。
麟王妃以为叶容是担忧这门亲事,轻轻拍了拍叶容的手,无声的安慰。
叶容诧异的抬头,麟王妃对着她笑笑说:“不用担心,国公夫人一向疼惜小辈,那二夫人也是名门出身,谦和有度。”
听到麟王妃这么说,叶容苦笑着点点头,麟王妃给她做的这个打算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她要如何开口?
麟王妃又道:“容儿,你只记得,相夫教子安稳一生才是最大的福气。”
叶容看着麟王妃不似平常谦和平淡的笑容,唇角微微翘起那是一种深深的失落和无力,心里莫名的一疼,王妃纵然身份尊贵,但是这么多年王妃过得也是不易。
“容儿谢王妃抬爱,必当谨遵王妃教诲。”叶容在心里对王妃说了声对不起,她的一生,注定了不会安稳。
麟王妃笑道:“傻孩子,谢什么,我还怕自己不能多疼你几年呢。”
叶容登时红了眼眶,看着麟王妃忙道:“王妃不要说这种话,容儿还要孝敬您呢。”
麟王妃拍拍她的脑袋,说:“我一直等着呢。”
麟王妃这几句话让叶容陷入了天人之战,她背负着顾家的责任,又担着麟王妃的养育之恩。两者皆不可负……
“爷……”
丁白走进书房。
司马泽从兵书中收回目光看着他,问:“怎么了?”
“今日麟王妃和容小姐去了沛国公府。”
“哦,本王知道。”司马泽淡淡回了一句,那日在华园,麟王妃就已经说过这件事了。
丁白看着司马泽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犹豫好久最后鼓起勇气说:“爷,昨日相国夫人也去了沛国公府。”
司马泽把书放下,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丁白眼神闪烁,低下头说:“麟王妃走后,沛国公府派人去了积云寺,测了两个人的八字。”
“哪两个人?”
丁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