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点头说:“好。”
恶的眼睛一转,走之前问:“对了,任冥那个好朋友是叫什么来着?”
“陈宁。”
“陈宁?”恶口中喃喃脸上挂着笑想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那一年,奚环蹲在篮球场上,田云在喊她的名字。
“那你就不要考大学了。”恶说,说完留下目瞪口呆的任冥扬长而去。
后来,任冥依然落榜,奚环一如既往的考上商大,上学前任冥去送她。
“来年你要不要考商大试试?”奚环接过任冥手中的行李。
“啊?商大分那么高,我考不上吧。”
“我会给你补习,教会你那些东西,你要不要考商大跟我在一块上学?”
“不是,妹子,你怎么了?”任冥皱着眉头伸出手想要探一探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任冥,如果我说喜欢你,你会为了我试试吗。”她说的直白,火车站的服务人员开始催,奚环拿着行李赶紧过了安检。
她看着呆愣愣的站在月台上的人,他瞪着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耳朵红红的是害羞了,奚环轻勾起唇角,这个赌,她俨然胜券在握。
原来该是这样的,只是棋差一步,满盘皆输,她给他发了好多短信,头两个月两个人聊天很频繁,对方都绝口不提那句告白的事情,最后一个月,任冥的短信来的越来越迟,从过去的每天一条,缩减成为每周一条,从原来的一句话三两行字,到最后的一句话三两个字。
等到寒假归来,她依然去了那个篮球场,也自然在那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孩,任冥的背心湿透了,结果女孩手里的保温瓶与棉大衣,一脸的笑容,笑的像朵花,别提多灿烂的。
“任冥。”奚环走了过去。
任冥一愣,继而笑容爬到脸上,他伸出手揉乱了她的发,边揉边说,“大学生回来啦,来,告诉哥在学校里有没有被人欺负,有的话哥去揍他!”他扬了扬拳头,说完就打了个喷嚏,女孩赶紧把衣服给他披上,却不敢抬头看奚环一眼。
“暑假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过没有?”她开门见山地说,倒是问的任冥一脸迷糊,“什么事情?”他不解的问,显然已经忘记。
“如果我喜欢你,你到底要不要考商大。”小女孩的脸,刷的白了下来,白的是那么的快,手指狠狠地攥着那个保温瓶,如果那是个塑料的,一定已经被她抓的变形。
任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无措的说:“不是,你说真的?我以为你那是开玩笑。”
“阿冥。”奚环掩嘴笑了笑,“我从不开玩笑,这些你难道忘记了吗。”
“奚环……”他为难的看着小姑娘,那张小巧可人的脸,变得煞白,嘴唇被咬出血来,眼睛也红红的像是马上要哭一场。
“我……”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说,“你就当我是开玩笑的吧。”她最后依然还是笑着的,尽管心里那么痛,叫嚣着不能放手,奚环很坚强,她比一般的女孩要坚强许多,可正因为太坚强了,从未在他人面前哭过,所以被肆无忌惮的伤害吧。
“今后,我不会再跟你联络,也”她转过身,走的好不潇洒,“不是你的妹妹了。”
所谓爱情总是这样,故作坚强的那个受伤最深,懂得如何讨好人的,才不会受伤,男人喜欢保护弱者,或许在任冥的眼中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他背后哭泣的女孩,更不是个弱者,所以才会被放弃,可笑,这竟是她失去他的理由。
任冥愣愣的看着那个背影,,一步一个脚印,不只是他看错还是怎样,奚环的脚印中都带着一丝血迹,逐渐蔓延在她走过的路上,逐渐离他越来越远。
“奚……”他张了张嘴,却被一旁的女孩拉住,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不等任冥追出去就扑进他的怀里,那么可怜,却又像是撒娇,又像是一条铁链将他锁在原地,生怕他会追过去。
“好了,我哪里都不去。”任冥抱着怀里的女孩,声音是那么的温柔,曾经他也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对另一个女孩说过话,给她扎秋千架,陪她逛花会,放风筝,过生日,可是那个女孩就在这一刻,他作出选择的时候,彻底与他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