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满头汗水,尽管那个名字只有瞬间会留在上面。
她走到他的身边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刻字,别打扰我。”青年不耐烦的说,她低下头看了一眼他刻的字,忍不住问,“你在这上头刻字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当然有。”他答完,抬起头擦了擦汗,一抬头就看到了她。
一个人死后会变成她最希望变成的样子,这个时候的郑媛只有二十一二岁,是她所认为最好的样子。
“你……”
“你不必继续刻字,也无需再继续等待,我们不会再错过。”她的眼泪落了下来,差点跪下被人扶住。
“韩珏,我们不会再错过……”
地府门开,姻缘树外,白鬼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媛与抱着她的男人,眼睛竟有些酸涩,可笑,他抓鬼千年,看过比这苦情的事情多去了,怎会为这二人落泪。
“小白乖乖。”黑鬼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还是说当妈当习惯了不想把自己的儿子交出去?”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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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渐熄,雨也小了很多,屋子里却越来越冷,大家靠在一起,段慈恩凑到陆微的耳边说:“你可真不会讲故事,讲完那个故事魂去了大半,你瞧我讲的这个,多甜。”
陆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很肯定的点头说:“对,你这个故事真甜,我的心肝都要拧在一起了。”
“啊?啊?啊?为什么?”段慈恩问。
房顶的房梁突然发出一声响,砰地一声,有东西落了下来,齐菲菲尖叫着躲到段慈恩背后,张鑫被上过身,她可不敢跟他在一起。
慌乱中齐菲菲不小心踩到苏辞的尸身,张鑫脸色大变,心有余悸的说,“喂,你这么踩他不大好吧。”齐菲菲哪里管一个死人的好不好,她都要吓死了,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人心都会变的冰冷,那种说面对死亡还要救人的人,下辈子一定能成为伟人,陆微想,她一定成不了这样的伟人。
落下来的东西砸倒了课桌,将苏辞与他们隔开,屋子被分为两半一半开始漏水,想来是废屋终于到了报废的时候,张鑫看着打在地上的水想了想总觉得不妥,他问:“要不把苏辞弄过来?”
“弄什么弄!”
齐菲菲犯了大小姐脾气。
“活人都要死了,还管他死人什么事。”
闻言,段慈恩皱了皱眉头问:“我是不是失忆了?我记得齐菲菲挺喜欢苏辞的呀。”
陆微点头肯定的说:“你一定不是失忆,毕竟我也这么认为。”
“张鑫,你怎么这么喜欢管死人的事。”楼然忍不住问,毕竟她也吓得不轻,漏进来的水冲淡了屋里的血腥味,黑暗中也看不清张鑫的表情,只听他说:“我这不是觉得他毕竟是被附了我身体的东西杀死的,万一苏辞死后化成厉鬼,我怎么办?”
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觉得言之有理。
只是身后的齐菲菲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这里面的那句话将他吓了一跳。
小脸煞白的,叫女孩子看了都不忍心,同情归同情,段慈恩脸色不大好的对齐菲菲说:“你轻点使劲,我胳膊都要被你攥断了。”
“段慈恩你在跟谁说话?”楼然的声音传来,陆微顺着声音看去,咦,齐菲菲什么时候去了楼然那边。
等等,不对劲。
“慈恩,快跑!”她拉着段慈恩的胳膊,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胳膊扯了过来。
“啊!”血在眼前炸开了一朵花。
‘游戏规则第二条,第一个讲话的人,会死。’
房梁上落下一块木头,不偏不倚是冲着段慈恩的脑袋去的,幸好有陆微拉了一把,那东西才砸到了段慈恩的胳膊上,却也砸的血肉模糊,鲜血飞溅。
陆微脱下外套,使出吃奶的劲搬走木头,期间无人相助,她看到段慈恩的胳膊,刚才还在讲话的女孩,那根胳膊被砸的扁了几分,她不敢去碰她那根胳膊,也不敢试图叫醒她,不过很快段慈恩就被巨大的痛苦折磨醒来,醒来看见陆微满头大汗的在门前卸桌子腿,似乎是要为她固定胳膊,而屋里的其他几个人平平稳稳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似乎也是怕的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