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在她脑海里停留了不到一秒钟就被扔进了思维殿堂的垃圾桶里,还打上了封条。
深刻理解刑法里疑证从无的预备律师——林纾同学,怎么会受一个“可能”发生事情的影响?她收起手机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快快乐乐下了楼,有了此刻的局面。
她不光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还顺带说了别人狗。
而那个被骂是老狗逼的男人正在脑海里将长句“靳野你怎么这么……”和省略句“狗”连接起来,从而错过了反击的最佳时机。
什么叫怼人的最高境界?林纾窃喜得在心里给自己颁了奖,然后就见反应过来的靳野上前走了一步,眼神极其危险的看着她,低下头,压迫感扑面而来,在她头顶说道:“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说完还怕她没听到似的,“嗯?”
林纾往后退了退,想起了他在街上当众吻她,想起了他如何拎靳假酒,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抱紧了她的书包。
靳野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大魔鬼,又扭回来望着她,眼神里带着丝丝鼓励和兴奋,“想不想试试坐在前面把方向?”
林纾:“我——”,顶住他期待的神情,绕到大魔鬼的另一边,“不想!”
靳野烦躁地抓了抓后颈,侧头看着林纾,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没办法要求你对象也喜欢你所有的爱好,就像不能要求一只鸭子去爱上一头鸡。
靳野扫了一眼大魔鬼的马鞍型座位,又打量了一眼林纾的小身板,尽管他对自己的技术十分放心,但是万一呢?他不敢想。可是让林纾侧坐在后座,他更不可能同意——侧坐在后面太危险了,还是个倾斜状态,要是摔了他都来不及反应。
靳假酒在笼子里懒洋洋地趴着,转着它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它爹妈,显然爹妈间诡异的沉默超出了它理解范围。
——认命的男人一手撑在车把上,拿出手机快速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靳野的语气十分不客气。
“你们在哪?”
“开车?”
“把车开过来。”
电话挂断还没一分钟,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驶到林纾身侧的路旁。
紧接着林纾就看见大轩和另一个同样高大威猛的男人一左一右从车上下来,汽车火都没熄。
靳野把大魔鬼的钥匙朝大轩一丢,说了句“开回酒吧”,然后连笼带猫一把拎起,步履潇洒地往轿车走去,钻进车里前还回头喊道:“林纾,过来!”
……
坐在车里的林纾,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先是震惊靳野今天走的人设,然后才注意到她一天24小时除了上厕所睡觉,基本上都在他视线当中这个事实。
林纾极度憋屈,泄愤似的用脚狠狠地踩了一下副驾驶室里头的烟蒂。
靳野打着方向盘瞥了一眼,语气轻飘,“你又不是不会抽烟,跟个烟蒂过不去做什么?”
林纾:“……”
好气,但是不能发火,靳野这老流氓在发现车里脏得不成样子后,怕她嫌弃,还把外套一脱丢在了副驾座位,“坐我衣服上。”
现在他就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有那大花臂,骚得不行。冷空气过境,滨城气温降了大半,今天只有十二三度,她穿着长袖厚外套都觉得有些冷,男人还跟怕热似的,开了半扇窗。
她以为从湛阳回来后,就没有人跟着她了。
不是说有胡志辉最近的行踪了吗?林纾第一次如此渴望一个罪犯能把牢底坐穿,毕竟她身为一位刑事律师的工作是如何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自己辩护人争取到最少的量刑。
带假酒打完疫苗后,靳野把它送回了填海造路。
两人在包间吃饭时,靳野抽着烟问她,“今晚上江边的会所有一场歌舞秀,想去吗?”
林纾夹了一筷子芦笋炒肉,眯了眯眼,思考了片刻,点头:“好啊。”
说完,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搭配,犹豫道:“我穿成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靳野一顿,又露出极其危险的眼神,“怎么?还想换条超短裙?小吊带?在我眼皮子底下浪?”
林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