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上她哪儿啦?哥,我说实话,漂是漂亮,跟你前几个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方迅是真的好奇。就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哪个出门不是左拥右抱的,只有靳野,从不花钱找乐子,太他妈洁身自好了。
听见方迅说林纾长得不好看,靳野也不恼,方迅在他心里,还是个刚开苞的小屁孩,喜欢胸大无脑卖萌发嗲的款式,完全能理解。
他嗤笑了一声,“你肤不肤浅?她啊,特别的很。”
特别得,他一个阅尽姹紫千红的人,都忍不住好奇。
得了靳野一句特别的很的方迅酸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在校门口找了个位置停下。
边下车边穿西装外套的靳野瞥了一眼紧闭的校门。附中此时安安静静,操场上有学生在踢球,教学楼里偶尔穿出朗读声。
靳野把袖口整好,又看了眼身边吊儿郎当的方迅,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下去,教训道:“迅哥儿,你他妈至少把校服给老子披上。你自己算算,这个学期我在你们校长那里喝了几次茶了?”
靳野提着方迅往学校里走,门卫见这架势,拦都没拦,也不知道怕谁,还是方迅实在是混到门卫都认识了。两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办公室。
还在长个的方迅,在187cm的靳野面前,像只小鸡仔,丝毫没有还击的可能,硬生生的受着靳野一顿臭骂。
平日里也不见得开口说几句话的男人,此时跟一个狂躁的家长的没有区别。
“我他妈一年到头要跟你那地中海校长赔笑多少次?这次还打了个高三的?牛逼啊!你是不要高考,人家有你这么好的命?可以躺吃躺喝?高兴了就揍上几拳,付点医药费?”
半个月前刚从校长办公室里把人领出来的靳野,终于在敲门之前警告道:“迅哥儿,毕业之前我最后一次来替你擦屁股,还惹了事你就打电话给你爸秘书。”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少年终于求饶,讨好道:“哥,你就忍心?要是让我爸知道,皮都得给我刮了。”
当靳野开着辉腾来接林纾时,方迅也在。
不过此时少年窝在后座,埋着头打着psp,见她上车,往旁边挪了挪,俊俏的脸蛋上不见几个小时前的光彩。
林纾悄悄地瞧了瞧,有些纳闷,不是去给人道歉吗?怎么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她无声的望向靳野,男人通过后视镜对上她的询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林纾问了去哪里之后,就安静的拿出资料翻阅。
一路无声。
当屏幕再次出现game over时,方迅烦躁地把psp一丢,看向从头至尾一页一页读的特别认真的林纾,问道:“小嫂子,你是A大的研究生?”
见二世祖终于没有绷着一张脸,林纾放下资料,点点头,“是呀,念的法律。”
方迅有些痛苦的啧了一声,半晌后难为情的问:“A大高考要考多少分才能上?”
林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在没有见到方迅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爷,今日一见,这个看样子刚成年的男孩,懂礼貌也知进退,不惹人讨厌。
她没有弟弟,亲戚家的其他小孩她也不太亲近,还从没给人做过高考咨询。这会儿思索了一下,认真道:“你高三啦?你学的文科还是理科?”
前面像是门清的靳野低笑了声,玩味道:“迅哥儿,学的理。”
林纾回忆了一下她当年的情况,估了个数,“理科的话,不算特别高,六百二三吧。”
方迅:“……”最高分也只有小三百的迅哥儿,在不算特别高的六百二三前沉默了。
林纾看这反应,也有些吃惊。不是吧,真是个二世祖?方明山这么大的家产,自己要没点本事,嚯嚯几下不就完事了?
方迅眉头紧锁,颓然无比,却好像不甘心似的,又问:“有什么捷径吗?”
林纾笑了,“当然有,你是附中的吧?我记得附中每年都有好几个参加国赛拿金牌被保送的。”
晚高峰,路上堵的一塌糊涂,华灯初亮,川流不息。
从小到大都是学霸的林纾根本不知人间疾苦,靳野笑得没心没肺,替后座的孩子说出了真相,“林纾,别说数学竞赛国奖了,迅哥儿估计连一元二次方程都解不出来。”
文科生林纾数学再不济一元二次方程还是知道的,不过靳野话也太扎心了,林纾瞬间变成一个知心大姐姐,无比温柔的安慰道:“你也不用丧气啊,又不是只有读书一条路。好多东西,是在学校里学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