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降在旁边听的莫名其妙“这不还是会的意思么。”
“不,阿寒应该是他不会,因为没有武器所以才学着白衣人的样子用了用银丝。”初玲替阿寒解释到“所以你只是想学他的样子使用银丝?”
阿寒抹抹眼泪花:“我……没有说谎。”
“你哭个屁,我看你就是西月楼的人。”白降懒得管这些弯弯绕绕,他把白衣人的尸体重新用布裹好从地上拖起来“虽然我不喜欢西月楼的那些人,但回师门后我就帮你们跑趟腿去问问西月楼里面是不是曾经有过你这么号人算了。”
“可我真的不是。”阿寒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话在白降听来都不值得完全相信了,老实说他自己也没办法相信自己。
“不管你是不是,我总是要去一趟西月楼的。”白降指指拖着的尸体示意“现在就不要站在这里说话耽误时间了,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免得后面会有仙缕教的援军赶来。”
“马没有了,我们要回不久前路过的驿站?”话说完初玲又自己否决了“如果之后有援军,他们肯定会料到我们失去马后会回驿站,说不定早在那里埋伏好了。”
“对,所以继续往前走吧,运气好能遇上镖队。”白降对阿寒招招手让他过去帮忙抬尸体,因为做错了事阿寒现在也不敢违抗白降,手脚麻利的走过去将尸体拖过来背在了自己背上。
“我是让你帮我抬着脚……”白降看着面不红气不喘将死沉的尸体背到背上的阿寒“算了,你背着就背着。”
“恩,我,我背着。”做错事的阿寒是想做些什么来挽回,目前他能做的大概也就是有这个了。
整顿好后三个人便穿过道路旁的小树林换了条小道继续朝前快步赶路。
一路上阿寒都扛着尸体走在前面,而白降强制性拖着初玲在他后面絮絮叨叨:“所以你到底相信他哪里啊?他哪里看起来都很可疑。”
“只是因为师兄你不喜欢阿寒所以觉得他可疑而已,我一开始从蛊洞中将他救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怀疑过他,他只是被仙缕教残害了的可怜人。”
“谁知道他在被残害之前是什么人呢?你也知道仙缕教喜欢捉捕身手不凡的人炼蛊,可这江湖中也没有人规定了只有正派人士才可以武功高啊,这阿寒之前说不定就是个什么恶人。”
“在阿寒什么都没想起来之前你这样怀疑他很不妥当。”初玲埋怨的看向白降。
见自己师妹无论怎样都相信那毁容的丑鬼,白降更是气闷:“你怎知他现在所说的每句都是真话了,也许是想起来了不愿告诉你或者从一开始就只是在装作失忆寻求庇护,你就是太容易心软。”
“我听得见……”扛着尸体走在前方的阿寒小声的抗议“我没有对玲玲说谎,我真的没有记起来。”
“没有记起来?那方才你为什么执意要杀了那白衣人,就因为我们企图带他回去问话?而且那白衣人明显认识你。”
“行了。”初玲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些恼怒“阿寒曾经救过我,我知道他本性不坏。”
“他还救过你?”
“加上这次就是第二次救我了,顺便你也被他救了。”
白降扁扁嘴:“我知道。”
初玲看看语气软下去的白降,果然师兄还是她的师兄:“所以就相信一下阿寒,他肯定不是坏人的。”
他一天到晚仗着自己是弱智就对你动手动脚的还不是坏人,白降冷哼一声看着前面老老实实扛着尸体赶路的阿寒:“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降:(持续不爽)
第20章 噩梦
“少爷,江少爷。”
视线所及之处皆是茫茫莹白,而在幕帘般缓缓降落的雪花中能隐约看见不远处错落有致的数十座玉雕楼,旁边有一座短短的雪石桥,它横跨在一座潜水潭上,而浅水潭中并非流动的活水而是晶莹剔透的冰晶。
在没有阳光的现在那些冰晶看起来只让人感觉寒冷,以及排斥感。
他站在雪石桥上看着冻在冰晶下的圆滑河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有耳边模糊的声音在唤他‘少爷’。
大约回头就能看见那声音是由何人发出,可是他并不想回头,因为内心深处那股无法反抗的厌恶和腻烦感,随后他也就任凭着那人又干巴巴的唤了自己很多声,才将视线从河石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