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低下头,身前撞过来一道重重的力量,姜听晚被这股冲力吓得身子立刻后移。
可纤细的腰肢被一双大手紧紧揽住,她的身子被紧紧禁锢在了眼前人的怀里。
她知道眼前人是谁,手下意识往前一伸,揽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她还忍不住开口提醒:“你轻点。”
他刚才的力道,压得她骨头都疼。
“我都十几天没见你了。”蒋鹤洲薄唇靠在小姑娘细软的发顶,嗓音低沉迷人,“你又不和我通视频电话,你现在老老实实的,让我好好抱会儿。”
姜听晚僵了一僵。
她没有答应和蒋鹤洲通视频,是因为怕自己爸妈发现,她真的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爸妈提起这件事。
其实最害怕的,是在自己爸妈那里受到阻挠,两边都是放不下的人,不管是让哪一方不开心,她都会难过。
怕没有办法两全,所以一直拖着不说。
但是姜听晚也知道,自己和蒋鹤洲的事,他家里都是知道的。
周阿姨这些日子看她的目光,愈发满意和善。
偏是这样,她对比对比自己,就越发觉得自己待蒋鹤洲有些亏欠。
心里有了亏欠,身体的反应来得很是及时,姜听晚的两只手都搭在了蒋鹤洲的腰后,回应着他这个重到像是要压碎她骨骼的拥抱。
到底是被惯出了几分娇气,姜听晚没忍耐多久,就轻声嘟哝了句:“疼。”
蒋鹤洲对事情一向有着极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心尖儿上的小姑娘揉碎在自己怀里,彻彻底底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才好,听她喊疼,几乎同时就稍微松了松手。
“哪儿疼?”
他的眉头紧紧锁住,漂亮的眸子间晃开了焦灼的水光,衬得目光澄澈如练。
他松开了手,姜听晚却又不依了,努力伸展着胳膊,将往后撤了些许距离的他紧紧抱住。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难缠,咬了咬唇,觉得自己这都是被惯出来的毛病。
蒋鹤洲很快轻声一笑,微哑的嗓音里很快升起了他惯有的那股子痞气:“晓得了。”
他这又是明白什么了?姜听晚仰起脑袋来看向了他,小鹿一般干净的眼睛里闪烁着不解。
不等她说话,蒋鹤洲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唇边咧开笑意:“想我想得心肝儿都疼了呗。”
这人,没个正形。
姜听晚有些羞恼,又羞于大庭广张之下搂搂抱抱的样子被人看到,头一低就埋在了蒋鹤洲的胸膛里,缩头鸵鸟一般,不愿意再把脑袋探出来了。
蒋鹤洲的手掌罩上了她的脑袋,揉了一把,声音底下压着笑意:“害羞了?”
姜听晚踩了他一脚。
这种事情,看出来就看出来了,憋在心里就是,说什么说啊。
只是蒋鹤洲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声音里的笑声慢慢消落了下去,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可我也和你一样。”
曾经一年没能在一起过,就开始恨不得之后的日日夜夜都黏在一起,偏偏却做不到,于是好多夜晚,都变得有些辗转反侧。
想在每个寂静深夜过后天光破晓、睁开眼睛的第一刻,看见的就是自己昨晚想念的人。
像蒋鹤洲这种,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正经起来,格外让人没有招架之力。
姜听晚的心蓦然就软了下去,闻着蒋鹤洲短袖衬衫前襟的气息,心里格外踏实。
她环着他的腰,一直不撒手,笑着说道:“你看,我现在来了啊。”
蒋鹤洲也跟着笑了笑。
出了车站,要去学校报道,姜听晚和蒋鹤洲的学校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却在不同的地方,比起隔了几个省市,距离自然算是近的,但是从其中一所到另一所的距离,坐地铁大概也得五十分钟,将近一个小时。
出租车上,姜听晚见蒋鹤洲两度扭头往后看,忍不住问:“怎么了?”
蒋鹤洲重新端正了身子,转回头来的时候轻轻挑了下眉,然后说道:“没事。”
他把姜听晚送到了她的大学门口,等到出租车一停,立刻下了车,帮姜听晚拿下来了行李。
左手拽着行李箱,蒋鹤洲右手朝着姜听晚招了招:“过来。”
姜听晚一走过去,他的胳膊立刻搭到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