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推开阎司,滚动到一边,掀开雪白的白虎衾,贴着的暖玉,符纹非但没有冷却,暖玉倒是热了不少。
“阎司——好热——水——冰——冷——”云月翻过身,抬手朝阎司挥了挥,迷离的美眸,妖芒忽闪忽闪,血色柔唇,一张一合,眼角处的符纹越来越亮。
“好!”阎司抱起云月,下了床榻,随指从壁障中开出一条通道,走出方台范围,前往最近的水池。
“嗤——”
两人入池,一人身上嗤出热气,不久后,符纹冷却,淡芒褪去,现出勾魂夺魄的赤红,龙指轻抚符纹,不冷不热。
“月儿……还热吗?”阎司关怀的问道。
云月缓缓睁开眼睛,迷离散去,只见一片清澈,头轻摇,柔声道:“不热了……。”
浸湿的白衣,紧贴出玉香双肩,纤长美腿,婀娜体态。
“呼——”薄温气息从她身上拂过,多余水分全部一烘而干。
阎司抱着云月上了岸,走回方台内,边走边问,“月儿,现在轮到为夫热了,该如何是好?”
迷糊中的云月指着不远处的池子,呼吸不稳道:“水——”
“月儿重新回答,为夫再给一次机会。”阎司再次合上壁障,将云月放回榻上,将弄乱的白虎衾铺好。
“冰!”云月瘫在床上,逐渐收回被符纹吞噬的力气。
“月儿躺好!”阎司翻身上榻,侧躺云月身旁,一手轻捧云月的脸庞,一手轻绕云月的腰带。
慢慢往下拉!
“阎司,先等一会,我先缓缓。”云月捧着阎司的侧颜,轻吻一口,有气无力的请求,符纹带着的冲击力,比上次还难掌控,有些吃不消。
阎司收回手,将云月抱在怀里,大方的给予缓冲时间,龙指凌空轻绕,四周灵白色云雾凝聚在阎司头顶,龙指轻画,无数七瓣五蕊的云花从上空飘下,渐渐铺满整床。
阎司轻托一朵送向云月,“月儿,给。”
云月捧着云花,眼角轻扬,千璃亮芒在血色眸面上频频闪动,压在身下的流长墨发,一缕一缕的被拨弄到枕边。
转眼,一件紫墨色重物从云月身上压下。
“阎司——花——”云月推了推阎司,修长精壮的身躯已经下压,快速抽手,才保全手中花,她下意识的动弹,身上已经形成强制禁锢身锁。
“继续刚刚的,月儿会配合的对吗?”暖色血唇继续在耳后游走,轻抿常温符纹,滚动温热触感,一掌轻托云月的后脑,修长的指,轻抚后颈部正下方凹处,渐渐的抚去云月疲乏困倦,休眠的精神激起,微微亢奋。
“阎司,我符纹是什么颜色的?”云月从血色眼帘中看见另一重血色,将云花放到一边后,不安的问道。
触电般的酥麻,随指尖的触动,流遍全身,加热了云月体内刚冷却不久的血液。
“赤红色!世界上最好看的颜色!”另一只大掌,五指微张,没入蜿蜒流长的墨发,丝丝缕缕的拨弄,血色眸面,漾起深不见底的宠溺波澜。
“阎司……炎爵真的不在吗?为何我总有一种他在这里的感觉?”柔指摩挲着面具下的眼角,任由着阎司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快要沦陷在那片柔光里,最深处的能力被激发的同时埋藏最深的恐惧也跟着浮现。
博士恐怖吗?她只觉得他狡猾狠毒,但不觉得恐怖。
弑血宫以及修罗宫以及四大执事他们只是狠毒,嗜血,阴险,但云月也不觉得恐怖。
炎爵是怎样的存在?他应该是集合了天地间所有恶类的恶念,他是狡猾狠毒,卑鄙阴险,狠毒嗜血等等所有恶类的集合,他是云月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的恐怖存在。
“炎爵不在,月儿是在念念不忘吗?”阎司轻磕云月的额角,幽怨的问道。
“不是念念不忘,是害怕,我感觉他在,怕他会对阎司不利。”云月抱住阎司,渡去深不见底的歉意。
阎司勾唇轻笑,俯身低头,热暖唇瓣紧抿着她的耳,轻声低语,“为夫即使死了也还能活着,月儿不用担心为夫,倒是月儿要小心人类的危险,某种程度上人类比炎爵更恶。”
云月嘴角扯起苦涩的弧度,无力的回应,“可是……炎爵才是最恐怖的。”
阎司轻抚云月额心,柔声道:“月儿,炎爵真的已经不在了,你也是时候要放下,为夫不能让你感觉到安全是吗?”
“不是,阎司在就安全,很安全,我只是担心炎爵突然间冒出来……。”
“不会,他再也没有机会出现,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们眼前,有为夫在即使他真的在,为夫也能对付,月儿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