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哥哥。”云月头轻点,视线一转,眸光渐变冰冷,她漫不经心的揉了揉手掌,冷声问道:“我该认识?”
灰袍老者一脸暗沉,眸光苍厉,嘴角频频挤出磨牙切齿的声。
“你当然该认识,在漠垠森林里,某处山峰上,你还敢说你不认识?”灰袍老者剜了云月几眼,语速特意放缓,重咬出几个重要地点提醒云月。
云月仔细琢磨那个地点,脑海微颤,些许记忆片段闪过,不过却是稍纵即逝,她捕捉不到具体位置。
“你找我有何指教?”云月跳过认不认识的问题,直奔主题,她虽不认识老者,但早已知来者不善,自然不用浪费太多时间。
“将你那天带走的那个挂袋交给老夫!”灰袍老者很满意云月的开门见山,粗厚的唇一抿,杀意四起的命令,显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什么挂袋?”云月听闻挂袋,下意识的想起不久前在璃镜湖找回的装花瓶的挂袋,那天梦境里的刀光剑影再次浮现,云月瞳仁一凝,寒气瞬间迸发。
灰袍老者嘴勾戏谑笑意,沉声问道:“什么挂袋你会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云月敷衍的回道。
“你!”灰袍老者一时语噎,心中顿生气结,粗厚老掌用力紧握,骨骼摩擦脆响,断断续续的响起。
“好,那就让老夫好好告诉你是什么挂袋,你好好看看,你敢说这个挂袋不在你这里?”灰袍老者强行冷静,他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张,注入气息,弹向云月。
云月心生警惕,用衣摆裹着手接下,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打开查看,她扫了一眼,微微动容,再抬眼时,不露声色的放在桌上,随口回道:“没见过这个挂袋。”
赫连剑台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他们有过节,好奇的看了纸张上的东西,扫动的视线很快锁定挂袋上的奇异符纹,他琢磨一会,脸色骤变。
这竟然是木家的东西!
赫连剑台听云月矢口否认,以为是灰袍老者找错人,没有急着问。
“小魔女,将挂袋还来,老夫饶你不死!”灰袍老者大声咆哮,丛林磅磅作响,流木极阵法内,他的掌风,气势,气息,毫无破坏力。
“东西不在我这,你要我怎么还?”云月一本正经的说谎,不想理会。
灰袍老者面沉如水,袖袍猛挥,冷声问道:“那在何处?”
云月摊摊手,敷衍道:“从哪里得来,自然是还哪里去。”
漫不经心的话,化作无数银针,狠刺灰袍老者的大脑,刺得脑袋头疼作痛,狭长的眸子布满了猩红。
“你竟敢把挂袋还回去!你——该死!该死的小魔女!”
竟然把挂袋还回去,他花了多长时间,损失多少人力财力才好不容易的得来的,赫连云月,该死!该死!
许是灰袍老者受到严重,开始难以组织语言,他的理智被怒气恨意侵蚀,即将消失殆尽。
“咔擦——”灰袍老者怒到目眦尽裂,狠狠咬牙,粗大的拳头,捏得关节咔咔作响,他身上的杀气沉重浓到让周围的空气凝固。
灰袍老者沉臂一挥,怒声咆哮,“赫连云月纳命来!”
“有本事就来拿。”云月悠闲的拨弄指甲,漫不经心的回敬。
“月儿小心!”赫连剑台被涌动的气息压的呼吸紊乱,他下意识的将云月护在身后,全身内息迸发,散出凌厉气势,他刚散出一点气息,后面那些突然被压制,压得难以呼吸,真气九重的他被压制得无法运行内息。
这是绝对的实力压制,是元气!
“区区真气九重七阶。”灰袍老者瞥了一眼赫连剑台,嗤笑几声,“别不自量力,快把挂袋交出来!”
灰袍老者气息一散,压得赫连剑台温清的额角冒出细密的冷汗。
云月身形一闪,从容的接下灰袍老者的势压,淡秀的眉梢轻挑,冷冷回敬,“区区元气二重六阶,别不自量力,乖乖受死。”
凄寒的月下,她白衣蹁跹,绝世灵动的容颜,透着冰寒傲然。
灰袍老者听到云月念出自己的重阶,脸色骤黑,小魔女竟然看出我的功力!她莫非修炼到元气三重?不可能的,上次她明明才真气九重,不可能一下子到三重。
“该死!失策了!”灰袍老者面如死灰的看着寒气涌动的云月,恐惧,心慌,焦虑弥漫心头,他回神后,咬咬牙,识时务的撤退。
“别急着走,我们还没好好聊聊呢,你不要挂袋,我可是想要你的命。”云月轻扬白袖,扫出细微的指风,化为长绳,牢牢缠住灰袍老者,她随手一抽,灰袍老者转眼滚到她的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