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今日若你逃走了我还可饶你一命,谁知你这个人不知死活,竟然又回来了,那就别怪我无情了。”田琼雪看着众人冷笑一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叶渺渺,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啊。
“你放不放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在哪里都不受人待见。当年我在相国府时,父亲不喜欢我,嫡母讨厌我,长姐觉得我太过碍眼,对我百般刁难。后来嫁入将军府,我本以为能有些改变,但想着若夫君对我好,便也觉得不愧此生。可谁知,夫君的心底已经住了人,我是如何也得不到欢喜的。”
叶渺渺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中心意思就是大家都是苦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一边哭诉一边缓缓地朝谭江流身边挪去。说完再看时,田琼雪竟然有些动情了,就连她身边的梅香都有些哽咽了。
“哼!你自知不受江流哥哥宠爱,为何还日夜缠着他。”田琼雪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叶渺渺一惊,看来田琼雪心中到底还是念着谭江流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话来。
“我又何尝不想离开,可是我娘当年惨死,至今还未查出真相。若我走了,王上必会怪罪于叶府,到时候我再想为我娘正名,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叶渺渺推心置腹,希望能以此缓和田琼雪心中怨念,给谭江流争取时间。
“如此说来你倒是一个孝顺孩子,在你临死之前,我也不怕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也让你死的明白。我从来没有怀孕,这都是我假装的,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罢了。”田琼雪说着扯下肚子上的棉絮大笑。
“我知道,谭江流都告诉我了。”叶渺渺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知道田琼雪要疯了。
“什么!谭江流,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了。”田琼雪满脸凶煞地走到谭江流身边,怒火中烧,直接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啊,琼雪,我都没有和你圆房,你又怎么会有身孕呢。你以为那日你用迷药让本将军神志不清后我就失去了分寸?我谭江流好歹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上当了。”谭江流笑笑,不再说话。
“那你为何还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哪点对不起你了,江流哥哥。”田琼雪彻底崩溃了,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你父王对不起我。要不是他杀了我谭家满门,要不是他听信谗言逼我反抗,你我又何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谭江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当初在闹市中遇见你时,我还一心希望你是真的被姜王那个狗贼胁迫,不得已才来投奔于我。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总是与这群黑衣人接触,便知这一切都是你们阴谋罢了。”
“你以为我真的愿意这样做吗,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如此的吗?当初若不是你自持功高震主,不愿意放弃将军之位,父王又怎么千方百计要置你于死地。谭江流,终究是你舍不得这身铠甲,放不下这荣华富贵罢了。”
田琼雪说完扯下他脸上的面具,谭江流那张俊俏的脸旁就这样呈现在众人面前。
下人们都吓了一跳,始料未及,他们没想到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大将军竟然是如此俊美之人。
“恐怕你早就看过他这张脸了吧,怎么样?是不是也把持不住了。当年本公主就是被这样一张脸迷惑,才落得这日这下场。”田琼雪走到叶渺渺身边,一把刀随意地在她脸上滑来滑去。
“你若敢伤她分毫,我绝不饶你。”谭江流怒吼。
“我就是要伤害她,我就是要你心疼。你已经自身难保了,我看你今天还怎么救她。”田琼雪已经疯了,顾不得其他。
“他才不会心疼,我只不过是叶府的庶出之女,对他没有任何作用。还是公主您身份贵重,至少可以帮他成就一番霸业。”为了防止田琼雪受刺激,毁了自己的容貌,叶渺渺脸部改色心不跳地说。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也罢,你我都是可怜之人。本公主此行来到陈国,目的不过是想帮助王兄除掉陈王,让陈国成为我姜国之附属国罢了。仔细想来与你也没有什么干系,如若今后你听命于我,本公主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田琼雪狠下心准备在她漂亮的脸蛋上留下永久的印记。
“琼雪,你如今控制着整个将军府,无非是想以府上众人性命要挟我与你同回姜国罢了。可是你仔细想想,你我可还回得去。为何不能留在陈国,踏踏实实地过平凡的生活。”谭江流算着时间,怀远应该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