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也回来了,和怀远一同,守卫在抱仙居外。
叶渺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张逍遥竟然与他们三人如此熟悉了。
明明才见过一两次面的,如今倒把盏言欢了。
不过想着大家都算是好朋友,多聚几次也是应该的。
只是她目前为止还不清楚这四个男人之间的事情,明争暗斗,你争我抢,好不热闹。
“今日三位莅临寒舍,蓬荜生辉,我谭某先干为敬。”谭江流举起酒杯,说完一饮而尽。
其他三人自然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叶渺渺其实也想喝上一两口的,不过已经被提前告知不能饮酒,便只好作罢。想当初,她简直堪称朋友圈的千杯不醉,喝了多少次都没见她醉过。
如今生活在这规矩繁杂的将军府,自然是不能轻易喝酒的。
再说了,还要喂养自己可爱的小谭心呢。
“张某今日也是随性而来,没想到竟然在将军府碰上了时公子和叶公子,久仰大名,张某在此敬两位了。”
没想到张逍遥也好这一口,端着酒杯,看着对面两人,满面春风。
“张神医客气了,神医行走江湖多年,阅历及见识时某只能说是叹为观止,日后还请神医多多赐教。”时洛阳举着酒杯回应。
就是那叶伯宣,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坐在一旁,脸色暗淡,心事重重。
叶渺渺见状,给身旁的谭江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一点,聚会呢,不要总是讨论国事。
自天香远嫁后,不知是什么原因,王城不约而同地形成了这种风气,勿谈国事,特别是涉及到天香公主和南方旱灾的事情。
谭江流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是今日四人聚在一起,机会难得,有些话不得不说。
他想要借陈国之力推翻姜国的暴君统治,时洛阳想借陈国之力与韩国国君,也就是自己的同父异母胞弟抗衡,最好是取而代之。
而张逍遥乃天子同父异母胞弟,也想在二人举事之际趁机将天下大权牢牢地我在自己手中。
叶伯宣因着渺渺的关系,答应助他一臂之力。
这便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区别。
四人的唇枪舌剑和推杯换盏中,叶渺渺算是看明白了。
原来这些人各有各的心思,此刻只是不谋而合而已。
不知是谁问起张逍遥前些日子天子来时为什么没有现身。
叶渺渺正在琢磨神医与天子之间有什么关系的时候,张神医开口说话了。
“天子微服私访,身边不宜带众多随从。庄王武功和胆识皆在我之上,是陪伴天子的最佳人选。”
“渺渺恐怕还不知道神医的身份,张神医是当今天子的一母同胞弟信王。”时洛阳不想她在继续纠结,笑着解答。
哦,这样啊。
怪不得平日里总觉得这人仪表堂堂,气质非凡,不似寻常人家的孩子和流浪江湖的隐士,却原来是这般贵重身份。
想到这些,再看看眼前这四人,皆是有身份之人。
再想想自己,说是相国府里的二小姐,其实什么都没有。
更何况她还是个冒牌的二小姐,真正的叶家二小姐早就不知道搞哪里去了。
竟然有一丝惭愧之情,想着若五人组成队打游戏,自己肯定是拖组织后腿的那一个。
晚膳用过后,叶伯宣回了叶府。
时洛阳赖在将军府的客房内,张神医也说自己在这偌大的王城中没有住处,非要缠着时洛阳一起住在客房里。
叶渺渺看着这两人,总感觉二人好像很早之前就认识。
后来问谭江流才知道,当年时洛阳作为质子留在□□的时候,正是与张神医一同作为当今天子陪读。
仔细想想,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他们二人之间的故事,谭江流并不是很清楚。就这些,还都是从叶伯宣那里听来的。
想来是那叶伯宣较余下三人年长一些,不过弱冠之后便独自远行。
虽然对陈国朝堂之事知之甚少,但是这些民间传闻他还是听说过的…
眼看着夜色已深,叶渺渺随着花嬷嬷带着皎月碧波将客房准备好之后,便去抱仙居让两位客人收拾收拾休息了。
经过那颗合欢树的时候,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枝叶茂盛,较去年来时长大了不少。
屋内灯火通明,三人正在里面谈笑风生。
看来这他们之间是存在相见恨晚的情愫的。
对门而坐的张神医看见主仆三人进来时,便笑着向对面两人说:“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往后还有的是时间,再聚再聚。”
谭江流知是渺渺回来了,转身迎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