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温大人……”
霍承烟看了他们一眼，神色掩不住的惊恐，后退一步很快跪下——
只听导演又说道：“比刚才好一点，但还是不对！”
霍承烟这会有点头大了。
楚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只听她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若竹先是惊，后来才是恐。”
她的语气没带什么起伏，但是藏着很淡的傲慢，霍承烟还是听出来了。
霍承烟看她一眼，淡声说了句“谢谢”后，在心里理了理思绪。
看着那边不知道在磨蹭什么，导演语气中的不耐已经藏不住了：“准备好了？再来一遍！”
她照着楚栖说的话演了一遍后，才终于过了。
一边的楚栖神色未变。
大概是终于有了点感觉，后来的几场戏也不是特别难，之后霍承烟没怎么“NG”过。
*
“好，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辛苦！”导演说完这句话，大家才纷纷做鸟兽散状。
霍承烟回到化妆间的时候，发现温斯衡站在那。
他好像百无赖聊了有一会儿了，看到她后才生出了一丝笑意。
她被惊到般，拉着他就往边上靠：“不是说好不进来的吗？”
虽然她能够演上这个角色靠的是温斯衡的关系，但她到底也想靠自己得到别人的认可，也并不想被特殊对待。
所以她和温斯衡约定好了，不会高调的出现。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不守约了。
温斯衡笑她：“承烟，你太紧张了。”
他逐步靠近她，哑声引诱道：“没人看到，嗯？”
霍承烟光顾着紧张，却没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温斯衡逼近到靠着墙，退无可退。
此时男人的眼眸漆黑如墨。
霍承烟看着就急了，伸出手抵住了他们之间残存的距离：“温斯衡，你别乱来！”
那双手却不小心搭在了他的胸膛上，男人的气息顷刻间变得紊乱起来。
她没想到这男人这么敏感，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压抑着自己的声线喊他的名字：“温斯衡！”
听起来却更让人心痒难耐。
其实温斯衡原本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男女之事，没有经历过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真的拥有过她之后才发觉——不经意间想到的都是那一晚的沉沦。
她娇媚到不自知的脸，沉醉时不可抑制地喊他的名字，轻抚上她肌肤时她难掩的颤栗……
想到这里，他的眸色更沉。
然而偏偏在此时，有人打破了这片刻的暧昧——
是楚栖清冷却带着不屑的脸：“两位还真是好兴致。”
温斯衡偏过头看到了她，但神情淡漠，显然毫不在意，只是霍承烟在看到楚栖后，想到她上午说的话，不自觉加重了推开温斯衡的力道。
他这才放开她。
好在楚栖也没多做纠缠，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霍承烟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道：“我都说了让你不要进来的。”
“好。”男人浑不在意似的，眉梢中的笑意已然藏不住了，打趣说，“下次不在这里。”
“……”
霍承烟直接无视了他的不正形，走到自己的化妆桌前坐了下来。
她透过梳妆镜看着身后的男人，顿了顿，开口问道：“斯衡，当年楚栖和公司解约的事，你知道吗？”
“我？”温斯衡走到她身边，不解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温斯衡是知道这件事的，他曾经看着霍承烟为此焦虑揪心，劝过几次楚栖无果，和公司协商也没有谈拢，最后还被认为是她办事不利留不住人。
她垂下头，没有直接告诉他原因，而是说：“只是我看到楚栖想起这件事，觉得有点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人各有志。”温斯衡轻描淡写道，而后蹲下来抚了抚她的脸颊说，“别多想，嗯？”
温斯衡不动声色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
霍承烟垂下眼眸，也只轻“嗯”了一声，没再继续问。
察觉到她不知为何低落下去的情绪，温斯衡看了眼她的剧本，继续问道：“明天你是什么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