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光转瞬而过,萧景尧的登基大典就在明日,按理自他摄政起就应该住在宫中,但萧景尧知道凤朝阳认床若是换了地方,她会修养不好,便一直住在平南王府内。
萧景尧说住在府中好,就没人敢说住在皇宫里更好。
明日是登基大典,就算再胡闹不尊礼数也要住进皇宫中,宫中自有一切准备的妥帖,昭阳居内,凤朝阳站在萧景尧身前替他理了理衣领:“不许半夜跑回来,我要锁门的。”
萧景尧听了一笑:“我可以爬窗进来。”
凤朝阳听了一拳捶在萧景尧胸口:“你敢!”
说起来,窗户对于他们俩有着莫名的缘分,她们之间的感情都是萧景尧一次次爬出来的。
萧景尧抓住凤朝阳捶在他胸口的小手,挑了挑眉:“皇后娘娘都发话了,我怎敢不从?”
凤朝阳听了轻哼一声,说起皇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皇上可还记得从前的话?”
萧景尧早看出凤朝阳心中所想,他故作不知:“什么话?”
“你说什么话?”凤朝阳听了瞪了一眼萧景尧,眼波流转,霎是勾人。从凤朝阳醒来的这段时间里,萧景尧对她的照顾只多不减,将将养了近一个月,如今凤朝阳的皮肤白皙中透着粉红,像是要滴出水般。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唯独不宠你这个中宫皇后?”萧景尧嘴角带着笑意,反问道?
凤朝阳一听,漂亮的眸子立刻瞪圆:“你敢!”
萧景尧望着凤朝阳的小模样,低低笑出声来:“为夫不敢。”
萧景尧走前,又交代给子衿和海棠一些事宜,都是有关后日封后大典的,对凤朝阳却只有要她吃好睡好,养足精神。凤朝阳看着萧景尧的做法,他可真是不怕她在整个天下人面前给他丢脸啊。
忆起上一世,萧与哲可是早早的就请了教习嬷嬷,对她极严厉,不许她出一丁点的差错,封后大典人前风光,人后她却是吃了不少苦,大典结束后她便体力不支病倒了,还被宸妃她们狠狠的嘲笑了一番,而萧与哲对她想来不上心,更别说是袒护。
想想萧景尧的做法,凤朝阳虽觉得他太过胡闹,但心间甜甜暖暖的滋味却是无比真实存在的。
萧景尧不怕她出丑,她却怕出错给他丢脸,好在上一世她做了皇后多年,更是恪守礼仪了多年,宫中的这些规矩她早已烂熟于心。
萧景尧将凤朝歌接来了平南王府,晚上凤朝阳由凤朝歌陪着,姐妹俩躺在床上,凤朝阳习惯性的依偎在凤朝歌身边。
“你这丫头,当真是好福气。”凤朝歌瞧着挽着自己臂弯的凤朝阳,笑道。
凤朝阳闻言只勾了勾唇,皇后的宝座对她来说并没有一丝重要,在她心里真正重要的是萧景尧,因为他登基为帝,在那九五之尊,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上,她必须与他并肩,陪在他的身边,所以她才会再次走向皇后那个曾经给她鲜血淋漓的位置。
“你嫁给妹夫的时候,我心里当真难过,并非是你所嫁非人,而是咱们女子一生不过这一次婚礼,我总希望你能嫁的风风光光。”
“后来你出事,我见妹夫他衣不解带的照顾你,我心中的遗憾便少了许多,人的一生能遇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是件很幸福的事,过程虽不完美,但结局是好的。”
凤朝歌躺在凤朝阳的身边,窗外月光泠泠,将室内的一角照的通透明亮,月光折射在床幔上,透过薄纱稀稀疏疏的流淌进来,她拉着凤朝阳的手,絮絮说道。
“只是我没想到,圣上竟会做出此等手足相残之事,事情败露后,妹夫来家中找父亲商议三军汇合,以报血仇。如今战争平定,妹夫即将登基,他以天下来娶你,弥补你曾经嫁给他是的缺憾。妹夫来家中时还对祖母和父亲承若,今生今世只娶你一人,不再纳任何嫔妃妻妾,后宫之中,只有你的中宫。”
“姐姐替你高兴,父亲和祖母也安了心。”凤朝歌说着,拉着凤朝阳的手不由得握紧。
凤朝阳听着凤朝歌的话,心间有暖泉流淌着,她依靠在凤朝歌怀中:“那姐姐呢?姐姐又是如何打算的?”
凤朝歌闻言一笑:“你且不用操心我,待你成了皇后娘娘,我岂不是皇亲国戚了,还怕没有青年才俊来娶我吗?”
凤朝阳听了不由得轻轻推了推凤朝歌:“姐姐当真会妄自菲薄,以姐姐的美貌才华,还需这什么劳什子皇亲国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