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下去后,整个皇宫格外的安静,赵楚恒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皇上”谢一一叫住了他。
“皇后还有何事?”
“我,我害怕。可,可不可以去你的宫殿睡觉。”谢一一说话的时候,特别没骨气,从她被刺杀后自己见赵楚恒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放下他,已经把他当成了心里的依赖。
“皇后忘了,皇后还是戴罪之身吗?”
“可是,臣妾不想住冷宫,能不能去您的清心殿里戴罪?”
“要是每个人都能在清心殿里戴罪,那朕这个皇帝还要不要做了。”
“我,臣妾,臣妾害怕。”
“皇后还知道害怕,当初忤逆朕的时候,不还理直气壮,死不认罪吗?”
“我,皇上,臣妾知错了。”
“错在哪儿了?”赵楚恒转身问。
“我……”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错的地方,她都找出来了啊。
“朕,不喜欢皇后硬把别的女人塞给朕。”
谢一一愣了。良久才道一句: “对不起。”
“不错,看来是真得知道错了,不若你求朕,求朕准你去清心殿。”
本该大发脾气地谢一一此时也特别没有骨气:“臣妾恳请皇上开恩,让臣妾今后都住在清心殿,如果皇上答应,臣妾愿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
听到这,赵楚恒才笑了:“好,那朕就开恩,准你入住清心殿。”
谢一一屁颠屁颠地跟上了,赵楚恒还是赵楚恒,什么前恩后怨,这一刻,所有的东西都暂抛脑后。
……
北风呼啸里,云澜宫的主位诞下了皇嗣,可身体却大不如从前,没过几天便生了一场大病,不久离世,众人叹息,那位美若天仙地妃子竟这样香消玉陨了。
同年年末,小皇子体弱多病,没过多久也随了云妃去了。
事情太过巧合,世人众说纷纭。
皇宫里议论纷纷,可谁都找不到证据。开了春,宫里发生了一件喜事,苏小姐嫁给了朱侍卫,朱侍卫也升了官,变成了校尉大人。没过几天,边关传来喜讯,说是打散了黍国逃跑地队伍,行军直至黍国皇宫。谢一一叹息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没了丞相,穆国依然有人才可用。一个苏青檐,一个定远王赵楚源,足以让赵楚恒心安,如今的天下局势,已不比当前,如今的赵楚恒更是如虎添翼,他再也不用仰仗谢君楠了……
“娘娘,三姑娘那边出事儿了。”阿酒道,阿酒是小鱼的人,从谢君楠走之后,谢一一便把阿酒留在相府里打点一些善后之事。这会儿小鱼把她派给她,当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出什么事儿了?”
“丽国夜袭我国,怀安王迎战,误入圈套,被打散了,而此时,三姑娘又怀了七个月的孕了,那边不安全啊。”
“我要给誉扬写信。纸笔,快。”
“是”
谢一一写了两封信,一封送给了誉扬,一封送给了凌壹,这个时候,边关很重要。
朝堂上,皇上又升了朱篱的官,封他做了两西都卫,要他去帮助怀安王。
丽国本就是四国中最小的国家,对穆国向来都很顺从,穆国也与之和平相处了数十年,如今却突然偷袭,令这边界局势,突然紧张。
有句话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许,人生本就不能太平静,谢一一看着刚冒了几点儿绿的柳树,她想要安静,怎么会如此的难。
听说边关很乱,谢一一梦中几次惊醒,好在赵楚恒陪在她的身边。
这几日,雾沉沉的天气让谢一一喘不过气来。赵绘文和谢一一劝了流月好多次,流月才同意回来丞相府休养,好在阿酒也算贴心,打点相府地时候该有的东西并没有带走。
谢一一慢慢地走进了相府,相府还是以前的样子,可一切都不是以前,距上次看流月,差不多又半个月过去了,可边关除了几场胜仗,却什么也没传来。
谢君楠依旧在边关不远处,朝廷这边的人也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谢君楠,所以,谢一一不能要他回来,也不敢留他在边关多待片刻。
这几日,谢一一又去找流月了。
流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流月,感觉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