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_作者:这碗粥(18)

2019-03-17 这碗粥

  黄一衍弹的曲子,小肥仔一下子就听出端倪了,和《与君道》相似度极高。他见怪不怪,没有发表意见。她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利益集团哪有对错这回事,都是键盘吼几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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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舅上火车前,忽然拉了下宁火。

  宁火抬了抬眉。

  斟酌再三,二舅把横在心里的一件事道出:“你妈去年急病住院,你没来。”

  “当时忙。”宁火轻描淡写。

  陶芮和富商没有生育后代,富商有一个前妻的儿子,是唯一的继承人。

  和富商的感情淡了,陶芮回到黄溪镇,过着养生斋戒的生活。

  上了年纪的人,衣食无忧了,才开始惦记亲情。她闲着就盼儿子回家,找来找去的借口都是生病。

  宁火信了三次,赶回去时,见她跑五公里都不带喘气的,后来他就不上当了。

  二舅点点头,“明望舒去了医院。”

  宁火顿时失去了表情,眼底像是蒙着一层薄冰,“她去了?”

  “她没说和你分手的事。”二舅回忆说:“你妈问她,你为什么不来。她说你很忙。你妈当然以为她是你老婆了。”

  宁火把玩着手机,不再说话。

  “可惜你跟她有缘无份。”二舅说:“好好珍惜现在这个吧。”

  送完二舅上车,宁火依然没有等到黄一衍的回复。

  手机上那些不知名的女人,频频骚扰。这些他统一称呼为“宝贝”。他记不住她们,记不住她们的脸,记不住她们的名。她们一个个人,就跟赏心悦目的符号一样,看过就忘了。

  二舅只见过明望舒一次,惦记至今。

  宁火觉得好笑,明望舒何德何能?

  他拦车去了贝余。

  贝余的那间酒吧,宁火是常客。海客爱来这儿谈事,连带的,员工们也是。

  酒吧门口,一位美艳女人向他抛媚眼。

  宁火没有理。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陪伴,把自己锁在包厢。

  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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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一衍回到家,正准备睡一个过期的午觉。

  电话骤响。

  来电显示是Trouble。

  真的麻烦,以后还是把他设成《烦恼歌》的铃声好了。

  她不情不愿地接起:“喂。”

  “你好,请问是宁火的朋友吗?”那边是一把陌生的声音,说话客气有礼。

  “嗯?”

  “我是贝余酒吧的,宁先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

  “……”她头疼了。

  

第8章 故事纯属虚构

  黄一衍不知道贝余还有一间酒吧,绕了大半圈才找到酒吧的入口。

  和服务员招呼一声。

  服务员赶紧领着她上楼,“宁先生喝多了,他手机的通讯录里,您的名字在第一个。我们就通知您过来了。”

  “嗯。”那他的那些莺莺燕燕呢?转念一想,那些女人大概在通讯录的名字都是“宝贝”。恐怕宁火自己也分不清谁是谁。

  包厢里,已经有一只莺燕飞了进去。美貌俏丽,火红连衣裙的领口解开了两个纽扣,隐约露出的内衣也是红蕾丝。她右腿挂在宁火的腰上,雪白晶莹,娇艳如花。

  宁火半躺在沙发,手背搭在额头,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跟莺燕的皮肤一样泛白。

  服务员推开门,突然回身看了一眼黄一衍。

  她眸子黑漆漆的,问:“还有我的事吗?”

  服务员尴尬地转向那位莺燕:“请问你是?”

  大美女弯起红唇,“我是他的朋友。”她涂满棕红指甲油的左手,轻轻滑过宁火的胸膛。

  黄一衍的记忆中,他的身体色香味俱全——大美女赚了。

  宁火拽住了大美女的手,他动了动嘴皮,喃喃了一句话。

  谁也没有听清。

  大美女俯身贴近他,左手移上他的脸,“乖,我们回家了。”

  黄一衍悠悠地掏出烟盒,半坐半靠在另一边沙发的扶手。

  大美女终于将目光瞥向黄一衍,“你是谁?”

  黄一衍衔上烟,“他的兄弟。”眼下这情景,称一声兄弟,好过解释她是他的妻子。

  大美女笑了。“真的假的?”但见黄一衍一身灰黑,是没有多少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