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_作者:这碗粥(29)

2019-03-17 这碗粥

  明望舒失了什么神智,抛弃这样一个男人。

  “我和你上床,可不是为了忘记谁。”宁火说。

  “嗯。”她知道,男人的性/爱是纯粹的欲望。

  “上得不舒服?”他低头蹭她的耳垂。

  那是她的敏感点,每回他啃噬,都能将她的灵魂咬下一块。她别过头,躲避他的呼吸,“总之,今天最后一次。”

  “我要是再上你,你会怎样?”他紧盯她的眸子。

  “滚。”她冷冷的。

  宁火沉默,他的眉梢变得漫不经心,“那我要好好把握这机会。”

  也许是因为最后一次,他特别狠,省略了以往腻人的前奏,不讲技巧,只凭耐力,折磨得她喘不过气。

  “你睡了我这么久,给我个名分,就算和解了。”完事后,宁火抱着迷糊的她,笑了笑,“有名分了,我就不上你。否则,你的墓碑碑文就是,(晋江和谐)做死了。太可怜了。”

  窗纱上的日光,耳畔旁的低嗓,还有炙热的亲吻,一切的一切都扰人清梦。她挥了挥手。

  他说:“黄一衍,我们结婚吧。”

  她半梦半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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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黄一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火也不勉强。

  今天不晓得是哪根筋搭错了。

  黄一衍深陷沙发中,“宁火!你个——啊。”她话没说完,上唇就被咬了一口,他的气息密密匝匝压过来。

  “禁欲不利于身心健康。我们又不是没做过,还是合法夫妻。再说了,你气势汹汹地睡了我,就该负责到底啊。”

  比脸皮厚度,黄一衍远不及宁火。就像他俩的第一次,她漠然说再见。结果却在数不清的夜晚裸裎相见。

  除了享受,性/爱还有一项麻醉的作用。她承认自己利用了宁火。后来,她无需通过外界强迫忘却,自然就跟他疏远了。

  眼前一黑,思绪断了。

  宁火在沙发上拿起一个眼罩,绑住了她的双眼。

  捆绑的双手怎么放都别扭,加上视线不良,黄一衍冷淡了不少。“谁没个意乱情迷的时候,去年我喝醉了,你也醉了。成年男女上个床,你哪里委屈了?”

  “我的老婆不给我上,我难道不委屈?”宁火解开了她的扣子。

  “你就是一只胡搅蛮缠的赖皮狗,宁赖皮。”

  “不,我改名叫宁屈屈。你睡完了就想跑。”

  “上床是各取所需,婚姻是一场儿戏。”两人的第一夜,就当是她主动好了。但之后呢?这个无耻的男人闭口不谈他有多舒爽的事实。

  宁火又咬了她一口,“你视婚姻为儿戏?”

  她的脊柱骨好像被他咬出了一个缺口,飕飕起风。“你和明望舒才分手三个月就向我求婚,不是想移情吗?”

  “你胡思乱想什么。”他笑,“我们的婚姻和外人无关。”

  “何时明望舒还成外人了?”

  他狡猾地反问:“难道刘永岩在你心里不是外人?”

  “陌生人。”

  “这就对了。”宁火的食指向下,“我是你的老公。”

  他自称老公的语气溢出满满的情意,但是仔细一听,她觉得宛如轻羽撩过耳畔,转瞬即逝。

  他像是燎原大火,她一株摇摇欲坠的野草,早早感觉到了那可怕的热度。

  她先是咬牙,后来松了口。她和他早睡过了,多一次少一次也没差。她窝在沙发,放弃挣扎了。

  宁火赶跑了恼人春梦,来到了一座云雨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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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日日车的小肥仔来了电话,“歌制作完成了,是你过来拿还是我寄过去?”顿了下,说:“邮寄的话要补运费。”

  “我过去拿。”黄一衍看看时间,“一个小时后到。”

  她脱下衣服,白皙皮肤上全是被咬被掐的淤青。

  家里那位前世可能是犬科动物。

  刚拿起内衣,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放下了。她先是手指轻按成片的印记,然后摘掉金戒,左手放在青紫痕迹上。

  刺青的颜色竟然比淤青浅了。

  再抬手。深黑墨水仍然清晰嵌在尾指。

  谁比谁浅,不过错觉罢了。

  她戴上金戒。

  换了衣服,她前往日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