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是与你姑奶奶儿子,也就是你表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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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光字辈里,从刘光霞出生后没几年,陆陆续续出生了几名男孩,到刘光霞出嫁,生小孩,刘家光字辈在没出生过一个女孩,每每想起刘正北,就喜不自禁的夸:
“当日霞光漫天,一副兴盛之兆,真乃天佑我刘家,人丁兴旺,蒸蒸日上也。”
刘正北一直希望家里能出一个举人,可是除了他自己是秀才外,到他进了棺材也没谁更进一步,童生的依然是童生,白丁的也还是白丁,并且税收加重了,听说北面蛮夷时有骚扰,日子不怎么太平。
因刘家是耕读之家,刘光霞的婆家很是敬重,刘光霞不大瞧得起夫家,一年绝大多数是,带着儿子在娘家度过的,以刘光霞在娘家受宠的地位,他的儿子柯运鹏爱屋及乌,自然也非常受宠,直到柯运鹏14岁那一年,有一次
“曾外祖父都60岁的人了,一天到晚考校功课,烦都烦死了。”
14岁的柯运鹏真的很烦恼,从前,在外祖父大家一起玩,一起捉猫逗狗的,现在就知道之乎者也,无聊透顶,真的好想回家去,家里阿公阿婆对自己可真是疼爱呀,从不说自己一句不是,刘运鹏一边往溪水里扔石头,一边想着。
“表哥,表哥。”只见一个两三岁小团子朝自己扑过来。
“嘻嘻,表哥,秀秀找到你喽。”小团子刘秀穿着夹袄圆滚滚的。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三舅娘呢?还有不许跟着我快回去。”柯运鹏皱着眉头,烦躁的推着刘秀。
“不要,表哥,我不回去,不回去,捉鱼,秀秀要捉鱼,不回去。”
柯运鹏才不管刘秀说的什么,一直滴溜着她到了大门口,敲敲门,听里面开门的喜伯说话声,柯运鹏低低的警告:“不许跟着我,听到没?不许跟过来。”
柯运鹏可不想被逮到写功课,赶紧溜走,还是去后面的莲心山捉蛐蛐吧。
一直到了傍晚,肚子饿了的柯运鹏才想起回外祖父家。
慢悠悠的往回走着,村子里家家户户升着袅袅青烟,饭菜香飘来,柯运鹏更觉饿了,加快脚步,快到家时,老远看到外祖父家大门大开,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外祖父家发生什么事了吗?柯运鹏一路小跑的进了大门,刚进大门。
“鹏儿,你去哪儿了?一下午都不见你。”
刘光霞一见到进门的柯运鹏,焦虑的说着,后,又舒了口气:
“回来了就好,你不知道,你三舅家的秀秀落水……”
“啊?不会吧,下午秀秀还好好的呀。”柯运鹏不敢置信的说着。
“你在哪看到秀秀的?”红着眼圈的刘光豪,刚好从内中门出来,盯着柯运鹏问。
“就屋边小溪呀。”柯运鹏不明所以的回着。
“啪”刘光豪甩了柯运鹏一耳光。
“三舅,你打我。”柯运鹏不敢相信的捂着脸,看着瞪得铜铃似的,双目一副要吃了他的刘光豪,质问的吼道:
“你凭什么打我?”
刘光霞护着柯运鹏不满的对刘光豪说道:“三弟干嘛?又不是运鹏让秀秀落水的。”
“他看到了,为什么不送秀秀回来,才两岁多,三岁都不到啊,我的秀秀就这样没了。”刘光豪一个快20岁的大男人咽呜着,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精气神。
“我有送她回来的,就大门口。”柯运鹏争辩着。
“你还骗人,要是你真送人回来了,喜伯会没看到吗?”刘光豪嘶吼着。
“我本来就送到门口了,爱信不信,又不是我让她落水的,你们自己不看好她,却来怪我。”
“你,你……”刘光豪指着柯运鹏说不出话,是啊,理智上,柯云鹏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是感情上,柯运鹏一点内疚的心都没有,让人无法接受。
“滚,滚。”刘光豪对着柯运鹏大吼着。
“滚就滚,谁还稀罕你家。”柯运鹏转身奔向被喜伯关上了大门。
“鹏儿,鹏儿,等一下。”
“三弟,秀秀没了,知道你伤心,可也不能拿孩子出气呀,真是的。”刘光霞追了出去。
听刘光霞说完这些,看他们走远,刘光豪一阵头晕目眩,伤心加上愤怒,过后人疲惫不堪,靠着内中门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