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从去甲班后都不怎么和我说话了,老是同那个杨清扬在一起。”
刘永胜忍不住抱怨起来,那幽怨的小眼神,只看得刘永胜浑身起鸡皮疙瘩,今日里的反常现象被先搁置到了一边,搓了搓手臂:
“噫!我在甲班,怎么跟你说话呀?等过完年应该你们也会来甲班了。”
秋日里的风萧萧瑟瑟,卷起落叶旋转飞舞,路旁的田野里栽种着绿油油的油菜秧,被农民们规整成一行行的。
应该是天要落雨了吧,这些日子天有些阴沉。
“最近也不知是怎的,永杰他们怪怪的,经常晚去早走的。”
“师父,也变得沉默无趣了。”
刘永胜听刘永明念叨着,不时也附和上几句。
是了,最近,师父有些疯癫了,有时心事重重的,有时一个人傻兮兮的笑,问他也不说,还会时不时的冒些奇怪的话来, 如
“胜子,师父……你要是没了师父,自己要勤学苦练。”
“说什么呢?师父,哪有自己诅咒自己的。”
“谁咒自己了?师父,师父只是想想,还是挺舍不得你们的。”
“师父,你在说什么?你要去哪里吗?”
“呃,师父就是无聊,毕竟世事无常嘛,师父要走的话,肯定也是很幸福的。”
“切!做梦吧,走哪去,还能很幸福?”
“兔崽子,总是不知尊师重道。”
“胜子,内功四经你是会一些内功经了,还有纳卦经、神运经跟地龙经。
本来师父想将来慢慢教的,现在都讲给你听吧,你可一定要牢记
乾坤
头项效法乾,取其刚健纯粹。足膝效法坤,取其镇静厚载……
……仰倒若坐,尻尾单凭。高低任意,远近纵横。”
“胜子,你师祖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师父,师父,不如也。”
“胜子,师父真的挺舍不得你们。”
……
当时的自己记口诀去了,过后就忘了接着问,今日回去一定要问清楚,刘永胜暗暗的提醒自己。
刘永胜感觉,今日的牛车赶得特别慢,也许是多了一个人吧,一路驮着四人缓缓前行,快到村子时,却是更慢了。
“爹,光宝伯伯,你们怎么赶这么慢呐,我跟师兄还要练武呢。”
看来并不是刘永胜一个人那么觉得。刘永明沉不住气了,跟学文比,自己可是更喜欢练武呢。
刘光宝同刘光茂两人,下定决心般停下牛车。
“光宝哥,你……去说吧,我来赶牛车。”刘光茂丢给对方一个拜托了的眼神。
刘光宝点点头,转过身,郑重肃穆又有些哀伤的看着刘永胜、刘永明二人,只盯得师兄弟二人一阵不安无措。
“胜子,永明。”刘光宝闭上有些红肿的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定了定接着说:
“胜子,永明,你们师父没了。”
师兄弟二人呆了呆,茫然的眨眨眼。
“爹,你说什么?”刘永胜摇摇头拍了拍,是幻听吧。
“光宝伯,你在开玩笑吗?可不能拿我们师父开玩笑啊!”
刘永明一脸气恼,怎么可能,早上师父还在教大家武术呢,说是要在最近一段时间里,让大家全部都学一下。
“光宝伯,您是长辈,大家都夸你会说话,怎么可以拿我们师父玩笑,师兄不会难过么?”
“呃……”刘光宝见师兄弟二人的反应,鼻子一阵发酸,抬起头眨眨眼,将眼眶里的泪逼了回去。
“永明,你光宝伯是说真的,你们的师父真的没了……”刘光茂话没说完。
“爹!”一声高呼:“你怎的也这般,我可要生气了。”
“啊……啊……啊……师父!”刘永胜绝望的惨叫着跳下牛车,飞窜了出去,眨眼间窜出老远。
“师兄,呜……不是师父,呜……不是……”刘永明笨拙的下着牛车,也不知是哪里绊到了,一下摔了下去。
牛车在刘永胜窜出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刘光宝同,刘光茂看到刘永明摔跤,全都丢下牛车去搀扶他。
“师兄,师兄,我走不动,呜呜呜……”刘永明摔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