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的胡巧珍整个人一下失去了力气,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想远离却也挪不动腿,除了这具尸体,周遭一切都被忽略虚化了。
“头儿,我就说看到女人被带到这儿来了吧,他们还不信我!”
原来,山匪们感到不对劲,又回到了山脚下,看到不远处吓得瑟瑟发抖的胡巧珍,一下炸开锅了。
“头,那豕子果真有些不对劲。”
“这豕子心眼可真多呀。咦,他怎么躺在地上了?”
……
“不要吵,看情形似乎不对。”领头人喝道。
一名身材稍矮的青年从地上爬起来,边拍着尘土,边说道:“头儿,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怎么办?”
领头人沉思了一下,当机立断地说道:“咱们先藏起来,等那伙人过去了再说。”
众人点头,四处散开来找地方躲藏,到手的鸭子可别飞了,希望这女人跟来人没什么关系。
很快,“嘚咯嘚咯……”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丛林的马路上,出现了一骑穿长衫的少年,背了弓箭,身后还跟了不少人马,长衫少年并未在山脚下停顿,而是直接冲上铁梗岭。
众人松了口气,紧根在后头的那伙人,身着衙门的皂色捕快衣服,刚放松的心,又吊了起来。
“胜子快停下,马车车辙在这儿回转了,没有上去!”
刘光杰高声喝叫,并环顾四周,一眼便看到了胡巧珍,连忙叫道:“快停下来,胜子,人在这儿。”
狂奔中的刘永胜竟是未曾听见,刘光杰抽箭搭弓“咻”的一声,离弦之剑追上刘永胜,擦着右耳
“笃”的一声,钉在刘永胜前头不远的树干上,刘永胜惊出一身冷汗,一拽缰绳
“吁”
马终于停了下来。
“四叔!”震惊的刘永胜,回望刘光杰。
“跑那么快干嘛?人就在这。”刘光杰边说,边朝胡巧珍抬手一指。
刘永胜一抖缰绳“驾。”快速赶了回来,众人下得马来,刘永胜未待马儿站稳,一跃而下,快速朝胡巧珍奔去。
“珍珍珍珍珍珍,你没事吧?”
自闭了的胡巧珍,根本不知周围发生了什么,双眼直愣愣的,呆傻傻的念叨着:
“死人了,人死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有人死了,我杀人了……”
“珍珍不怕不怕啊。”刘永胜将胡巧珍小心拥人怀中,轻拍安慰道。
“他死了,他死了,杀人了,我杀人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没有,他只是睡着了,是睡着了,珍珍乖喔。”
“举人老爷,这姑娘明显是被吓掉魂了,只需拿尿……哦……水泼醒她,或者打上一耳光……”
那人被刘永胜瞪得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嚅嚅不敢吭声,众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范进中举么?刘永胜闭了闭双眼,小声问道:“真的有用吗?”
众人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胜子,什么有用?”是刘光杰,他抽箭回来了。
“这姑娘被惊到了……”众人同刘光杰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刘永胜看着怀中呆傻傻的胡巧珍,再看看自己的手掌,怎么下得去手?
刘永明看出刘永胜的为难,自告奋勇的上前说道:
“师兄,你要为难的话,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用。”刘永胜断然拒绝,看着这样的胡巧珍,想到对方最是注重礼教的一个人,心你竟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你都准备上门提亲了,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会舍得打她一耳光?”
“不是的不是的,这不就是趁人之危么?”
“够了,你顾虑这,顾虑着那,越来越不像最开始的自己了。”
“人都是要长大的,无忧无虑的年纪早过了。”
“那你看看她,就因你犹豫不决而错过唤醒她的最佳时机,还错过一亲芳泽的机会么?”
“别说了!”刘永胜忍不住呼喝出声。
正在讨论怎么处理此事的人,全都愣了。
“四叔,有水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