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韩逍子捂着嘴,憋着笑,咳了两声:“这就是师父给你的礼物,……”
“什么?刘永胜转过脸,瞪着师父,眼球快要瞪得掉出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是礼物?”
韩逍子尽量让自己严肃起来:
“做什么?又打断师父说话!”
清了清嗓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碗水,喝上。
好吧,刘永胜满脸黑线的看着师父在那里摆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啦,认真些,自己摸一下,左右手食指断了的地方,感受一下有什么不同。”
韩逍子放下碗,提醒着刘永胜。
听韩逍子这般说,刘永胜仔细小心的摸索起来。
“接骨其实很简单,脱臼了的地方,周围的肌肉、筋之类,都会相助着让骨头复位,你只需慢慢牵引着让骨头回归,喏,你看着。”
韩逍子说着,一只手握住刘永胜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捏着食指,稍稍往前轻轻拉着住手心圧下,又是一声轻响,手指一下有了生气。
“啊哈!”
刘永胜勾了勾食指,真是太好了,手指又能动了!
“好了,刚刚是手指,现在说手腕。”
“啊!”又是一声惨叫。
“师父!能不能先打声招呼啊!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呀。”
“不是有说,到手腕了吗?”
“师父,您不会把我骨头拆个遍吧?”
“唔,不会,有些不能拆,例如背上的椎骨。”
“难不成,能拆的都得来个遍?”
“嗯那,不拆,你怎么接骨,总不会拆师父的吧?”
“啊!虐童啊!”
“闭嘴!学不学啊。”
“学!学!”
…………
一一一一
冷瑟瑟的秋季过去,寒冷的冬天来临。
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刘永胜的生物钟准时敲醒了他,呼,好冷啊,可不能赖床,越赖越起不来,无良师父等着揪自己的小辫子呢。
离开暖暖的被子,照师父的要求,穿起并不厚实的衣裤和鞋子,穿戴好后,顺手叠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门,对门里的三人睡得正沉,隔着两道门能听到刘光宝低浅的呼噜声,刘永胜轻手轻脚的从后门出去。
吱呀一声拉开后门,一股冷冽的寒风终于找到入侵的裂口,猛灌了进去,刘永胜打了个冷战,拢了拢衣袖,带上门朝师父家走去。
初冬的清晨,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自从韩逍子家建在这之后,刘永胜、刘光勇、刘永庄三人就喜欢从后门进祠堂了,被踩出来的小路上排了一排大小不一的小石块,方便下雨天走动鞋子不会沾到泥。微弱的晨光里,白色的石块像装饰的一颗颗铆钉,这个时候踩踏石板是很不明智的,容易摔跤,刘永胜避着这些石块,一路咯吱声走到师父家门前
“师父,该起床了。”
举起手准备拍门板,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
“小兔崽子,又扰人清梦!”
韩逍子站在门里,满脸怒容,奈何对上的是作死的刘永胜,就见他若无其事的用举着的那只手,扒了扒头发:
“师父,要闻鸡起舞啊!”
“闻鸡,闻鸡,有鸡叫了吗?”烂借口!鄙视。
“喔果果果喔……”一声清亮的鸡鸣声传来。
看吧,鸡都觉得应该起床了,刘永胜满脸满眼无辜。
“滚蛋!还不快去蹲着。”韩逍子出门来,反身关上门。
哎,师父又恼羞成怒了,刘永胜摇摇头悠悠哉的朝祠堂走去。
一个手掌按着他脑袋往前一推:“兔崽子,走快些。”
不待刘永胜回答转头又对着,不远处,站在黑暗里的刘光勇和刘永庄二人说道:
“你们俩还不快些,磨蹭什么?”
神色莫名的二人,恭敬的应道:“是,师父。”赶紧快步上前。
祠堂里韩逍子对着一群萝卜头们,说道:
“天越来越冷了,早上就改成练拳法吧。”说着摆出架式:
“看好了,今早练的是:意形拳十二、十三式一一左、右追风赶月。左右自是一个重在左,一个重在右,差别就是反过来,右脚前时左后斜鸡步,左脚前时右后斜鸡步,重心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