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逍子严肃又认真的说着。
“是!师父,以后一定改。”
刘永胜低头认错,虚心的听取着忠言逆耳。
“嗯。站过去吧。”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孩子还是很知道好歹的。
众师兄弟们认真的听着、看着、跟着师父学着。一旁观看的大小孩子们,有胆大的也跟着学。
站在角落里的刘永诚很迷茫,为什么自己学的时候韩师傅要赶自己走?为什么别人学就没事?难道是韩师傅,见人下菜吗?嫌弃自己家穷,针对自己?
这般想着,刘永诚越想越愤怒!这是什么师傅!这种人怎配成为我的师父!。
不!
我就要学!学得比这里所有的人都好!刘永诚这般想着,压下心中所有怒火,在一旁认真学起来。
刘永诚的思想,刘永胜并不知,若是知道定是会告诉他原因。
很快一上午过去了,孩子们都陆陆续续回家吃饭,刘永胜走过韩逍子家门前被叫停了。
“胜子,去后头桩子上跑几圈。”韩逍子严肃的说道。
“是!师父。”哎!无良师父。
“师父,逮我一次不容易吧?!”
刘永胜一边朝竹桩走去,一边嘴贱的来了一句。
“个兔崽子,话忒多,走快些,还有,跑快些,别慢吞吞的,师父从窗户那一眼就能看到你偷懒没。”
韩逍子边说着,边朝刘永胜屁股上踹了一脚。
刘永胜幽怨的,瞥了一眼韩逍子。
“知道了,知道了。”捂着屁股,快步跑走了,恶趣味的师父!刘永胜心里吐槽。
站在窗边,见刘永胜上了竹桩跑动起来。小兔崽子还是很好学的,韩逍子根本不会担心刘永胜不认真。往后退了几步,一头倒向身后的单人床上,又发起呆来。
看着屋顶横梁上的红布,轻轻摇晃,轻轻柔柔,如那日所见的丝丝秀发般挠至人心里。
那日刚搬入新家,孩子们休息一天,韩逍子早早吃过晚饭,走出家门,有些无所事事,刚准备去刘光宝家坐坐,就听祠堂那边传来淅沥沥的流水声。转头看去
连着祠堂侧门另一边的石门槛上,一妙龄女子骑坐在上面,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秀美的颈项,湿漉漉的秀发垂落在门槛放着的木盆里,双臂上的衣袖推至手肘处,一截如纤藕似的小臂挥动着,与之不相称的,是一双粗糙满是疤痕的手,在秀发上来回穿梭。
非礼勿视!
韩逍子正待转头时,妙龄女子正好双手将秀发拢于一侧
四目相对,如一汪清泉般沁入人心!周遭一切模糊了,眉若远山,琼鼻微翘,粉嫩如花瓣的双唇因惊愕微微轻启……
“哐铛”挎坐在石门槛上的姚氏,见年轻男子直愣愣盯着自己,一阵慌乱,急急起身转头往家躲,匆忙中带翻了木盆,才想起木盆没拿,折转抓紧木盆逃也般消失在韩逍子的视线中。
狼狈的背影跑走,看不到了,却是跑进了韩逍子的心里,那若辰星般的明眸,又似一粒种子落在心田,生根发芽,连那头长发也时常出现在梦里,柔顺芬芳,好似横梁上那轻轻飘动着的红布,总让人想去抓握一下。
“师父,我跑了三圈,回去了。”
刘永胜趴在窗户上,往里看见韩逍子睁着无神的双眼,直挺挺的躺尸。
“嗯。”韩逍子无意识的回应着。
师父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我走喽。”
“兔崽子,走就走,烦死人了。”韩逍子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刘永胜。
好吧,师父又暴燥了,这样不好,不好,刘永胜摇摇头,拿着高跷朝家悠悠走去。
还没到厨房,隔着墙都能听到刘娇欢快的话语声:
“爹爹,我最爱吃莜面饼啦,还有糖年糕,今年有弟弟在家多做些吧。”
“莜面还没做,你就说莜面饼。”赵氏稍带嫌弃的声音。
“好吧,好吧,知道我家娇娇爱吃,爹爹会多做的,也炸猫耳朵、豆腐果。”
“嗯嗯!”刘娇扯着刘光宝高兴应着。
刘光宝宠溺的看着刘娇,见刘永胜进来:
“胜子,快过年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吗?刘永胜有些茫然,我想要什么?我想见阿婆,我想回前世,我想前世的父母,我想在见到所有前世的亲朋好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