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这一双璧人分别是得了勋业的武侯和娇滴滴的美人,看上去登对的很。而实际上则是草包和混混两枚,草包不敢开口,开了口也不知道说啥,混混抿着个嘴,生怕把心里话骂出来,那不就原形毕露了嘛?
叶小鲜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伺候个茶水。大将军对美人儿向来宽厚,就这么干坐着傻等也无妨。
陈宗允被西风啸那黏在叶小鲜身上的眼神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即刻跳出去,摘了他的眼球才解恨。
叶小鲜觉得自己再这么站下去就要睡着了,于是寻了机会溜到厨房里面,正准备捶捶站的快不能打弯儿的腿,就听见隔壁有只耗子在吱吱叫。
这柴房连着厨房,叶小鲜叹了口气,妈的,老子这无恶不作的江湖黑道,眼看着就快要洗白成朝廷的走狗了,这世道已经乱了章法,好人当不成好人,恶人也不让你犯恶。
“有话快说。” 她咬牙切齿的对着墙说道。
“那个,你确实是女的,对吧?”
叶小鲜简直想要捂脸,这人还分不分场合了?
“我是男的,要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先弄死你,你信不信?”
陈宗允想了想,她就是女的!
“西风啸这是和丞相那边闹开了,你想个办法,在河豚里面下毒,让他误以为是这河豚里面的毒。”
陈宗允这是想要挑唆丞相和将军不和,叶小鲜低声说了句好的,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下文,正准备走,就听见陈宗允说道:“你离他远点听见没?他要敢动手摸你,你就先摸他,总之不能吃亏造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
西风啸打秋风,这就是顺路的事儿,真正的醉翁之意,是在丞相的私产上面。
陈宗允紧张的看着柴房外面的动静,这个敢死的西风啸此刻正恳切地盯住叶小鲜婀娜的腰肢,也听不清叶小鲜怯怯的说了句什么,只见他眼神暗了暗,喉结滚动,伸手摸了一下叶小鲜的葇荑。不是让你先摸他的吗?!
叶小鲜咯咯笑了一下,趁机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含情脉脉的四下张望了一下,一双美目水盈盈的,竟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别说是那个鲁莽无知的西风啸,就连精明的陈宗允也难免将这柔情当了真,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来。
随即,方锐被人从偏房里面带了进来,叶小鲜连忙走上前去,扑在“相公”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将军,可否让奴家和相公说几句话?”
西风啸将这美妇人的眼泪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只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亲自擦去那水晶小脸上的泪痕才好。
“说几句便出来吧。”
进了厨房的小两口紧紧的抱在一起,叶小鲜摸出方锐腰间的碎银子,手指一动,那正在制作美味河豚的厨子便静止不动了。
叶小鲜一边哭,一边嘴里快速说道:“可有类似河豚鱼的毒要?”
方锐没有她一边哭一边说话的本事,只好点点头,无声的指了指煎药的棚子,他的药都放在那里了。
叶小鲜一皱眉,这可有点远。除非学会隐身,否则她没办法在西风啸眼皮底下溜过去拿东西。
她脑子转的飞快,一边哭一边对方锐说道:“我先晕倒,然后你帮我取药,不要慌。能做到吗?”
方锐觉得她哭的异常诡异,这夜黑风高的,简直就像是个女鬼附体了。看来这种二流子还是套在男装里面,更看的顺眼一些。
方锐把她拉开一段距离,点点头表示自己能做得到。
叶小鲜将方锐一把拉回自己怀里,躲什么?她还要摸银子呢。
方锐忍不住问道:“你兜里就没有银子吗?”
“有啊,但这不是打到你们家厨房吗?那不相当于我送你好几两银子了吗?” 这人怎么连这点便宜都赚?说完,她手指一动,银子飞出的同时那位倒霉厨子也恢复了过来。
“相公,我走了之后你可要保重身体,早日忘了我才好。” 叶小鲜哭的声泪俱下,声音里都打着颤儿。
方锐心说,我倒是想忘呢,可你这女鬼样儿谁见了也忘不了啊。
哭完,叶小鲜嗷的一声,晕了过去。
方锐松了一口气,这女鬼要再不晕倒,自己恐怕就要先她一步晕了。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可是晕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