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鲜心说,您来您来,我倒想看看您这里有什么大神通,他要能听得进劝,我当场活体完蛋。
一开始,徐带鱼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作死德行,看的叶小鲜心头的邪火蹭蹭的往上窜,恨不得一句废话没有直接炸了这带鱼了事。
可慢慢的,徐带鱼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变得缓和,甚至还带上了一些安详,还有忏悔,妈的,带鱼都要流泪了!
徐带鱼也不知道被关了什么迷魂汤,就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那晚的事情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悉数向陈宗允坦白个干净。
这徐家村便是“东海堂”的所在了。这东海堂里的人已经远离中原武林多年,前些年就是以打渔为主,直到这几年才应世变了风向。这几年沿海的私盐场遍布,引来了大量的打手和看场子的不良人员。治安变坏的结果就是生意难做。徐家村这才不得已该回了东海堂。
只不过他们的生意场在海上,而不在内陆。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有人出钱,让他们出力罢了。
“出钱的是什么人?” 陈宗允柔声问道。
徐带鱼摇摇头,“我们不问买家出处。官老爷您要相信我说的话,要知道这事都惹到了官府头上,说什么我们也不敢干啊。”
“买家提的什么要求?你具体说说。”
“买家让我们去海里找鱼,他们对这种鱼门清的很,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同行来捣乱的,没想到后来真掏钱了。买家说让我们把鱼送进庄子里,等里面的人晕了再让我们进去查查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
为了钱?冒这么大风险偷进三王爷庄子,就是为了钱?
“那为何又要将那车东西偷走?”
徐带鱼说的冤枉极了,“我也不想偷那车东西,死沉死沉的。可是老爷您庄子上实在没有别的值钱东西了,您那庄子简直比商户家还干净,老爷您真是清官啊!”
叶小鲜一撇嘴,合着三王爷这庄子上也住了一个金管家,依她看这庄子上什么时候摆上一个刷了白漆的大水缸,那就颇有奔流堂的风采了。
“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叶小鲜这人没脸没皮,身段说放下就放下,“你是怎么做到不被我发现的?”
她进庄子的时候明明查的仔细,没有尾巴啊。除非这人是土地爷,否则地面上能喘气的她都不可能放过。
“我们东海堂有一个绝招 –遁入地下,悄无声息。”
妈的,还真是土地老儿啊!
“你具体说说,怎么个遁地法。”
“带鱼!你干嘛呢!” 一个黑脸汉子迎面走了过来,“堂里的事情不可于外人言!”
咦,谁还稀罕你们那点儿破玩意是咋地,钻地下干嘛?等着开花结果?什么烂肉都想上桌!不乐意说爷还不乐意听呢。
“乌鲳,这位官爷不是外人。”
“乌鲳鱼?你们这儿都流行这么起名?” 叶小鲜实在忍不住吐槽了!
徐带鱼委屈又有些激动的说道:“你还记得黄姑家里的三个孩子吗?”
黄姑鱼???
乌鲳点点头,“记得,不是都烧死了吗?”
“没死没死!那三孩子没死啊!”
乌鲳一把揪住带鱼的衣领子,急吼吼的问道:“真的?真的没死?人在哪儿?”
带鱼一直三王爷,“被这位好心的官爷收养了呢!”
三个孩子,姓徐,该不会是。。。。
“都已成年,现在分别叫做徐燃,徐烧,徐烽。”
还真是他们三个啊。。。怪不得名字都那么都那么奇怪呢。。。叶小鲜有点好奇这三人本名叫什么。该不会是小嘎鱼之类的吧?
大乌鲳立即恭恭敬敬的给三王爷行了个礼,朗声说道:“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徐家村上上下下铭记在心,从此以后大人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三王爷也郑重的点点头,“好汉的心意本官心领。目前还有个事情,就是那车东西。。。”
“东西就在院里,大人您跟我来,我找人给您抬回去。” 徐带鱼摸摸眼角的眼泪,他可感动坏了。当年黄姑一家惨死,全村人都为之动容,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得知那三孩子尚在人间,这可真是佛祖保佑啊。
三王爷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三个孩子中的两个,现在在京城,我这就给他们写信,让他们办完手头的事情就回来一趟。不管怎么样也要给黄姑上个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