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济见到这套针筒的同时,问了这小伙计一些奇怪的问题。这小伙计没有认出他就是玉鸡,而于济更是不知道这小伙计就是来自上一世的人。好在这小伙计也精明的很,在发现于济提出的问题有些古怪之后,他就跑去告诉了乌尔先生。
遗憾的是,乌尔先生赶来的时候,于济已经离开了这里。
乌尔先生严肃的说道,“你们在沙漠中见到的,也是武家庄流出去的针筒。只不过不是我做的,它是蚕姑姑做的。”
吴志恒皱着眉头,问道,“谁是蚕姑姑?”
乌尔先生回答道,“是我曾经的一个徒弟。也是我们涂山氏的族人。她十分有天赋,所以我就留她在武家庄学做机关暗器。谁知道,二十年前,她就背叛了我们,带走了我传授的技艺。这二十年来我们一直在找她,也一直没有找到。”
吴志恒不是很在乎这样一位叛徒,蚕姑姑如果只是一个学徒,就算她是涂山氏的人,也没有多大的能耐。况且穆辉已经知道他和林如何的事情了,就算蚕姑姑是投靠了穆辉,就算罗布泊下的针筒是蚕姑姑的,现在对于吴志恒而言,这些已知的事情没有了威胁。
但是吴志恒的眉头还没有解开,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于是他握紧双拳,低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沙漠中,也遇到了这样一个针筒的?”
第六十九章
吴志恒想要知道的是,穆辉在南河,在江南,是有怎样未知的势力。
乌尔先生回答道,“因为于济现在就在这里。”
吴志恒半眯着眼睛,说道,“我怎么没看到他?”
乌尔先生说道,“他在码头。在我们的船里,准备顺流而上,去打探执事府的事情。”
吴志恒问道,“他什么时候启程?”
乌尔先生说道,“不用急,我不去他们不开船。”
吴志恒很是担心于济的安危,毕竟此时在他身后埋伏的,不是别人,而是穆辉。虽然吴志恒对乌尔先生的现在做的事情很感兴趣,但是他还是起身说道,“我还是不放心,咱们先去和于济汇合之后再细聊吧。”
乌尔先生点头说好,他叫来吴小乐,嘱咐了几句就匆匆追上吴志恒,二人一同走出了吴家铺子的后门。
外面细细微微在下着雨,绵绵无绝期的江南阴雨,就像江南的姑娘,温温柔柔,又总爱使小性子,让人又爱又怜。可惜吴志恒此刻没有什么心情观赏这江南的滋润,也不曾注意到那些柔美的姑娘。
他们走到码头上的时候,细雨已经转成了倾盆的暴雨,毫无温柔可言。在雨声中传来的,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似乎在这码头上,现在有千军万马,冒着暴雨急驰而来。
随着暴雨而来的,已经从温柔的姑娘变成了彪形大汉。
只见码头上,有一七尺大汉,一色青蓑衣,白笠帽,手持一把长柄大刀,此刻正把于济从窄小的船舱中,逼到了相对宽敞的甲板上面。这人因为身高臂长,用的又是长兵器,一人立在甲板上,根本无法近身。
吴志恒环顾了四周,见码头上的小伙计们都只是围着观看,两不相帮。他又看了看战局,于济现在还有最后一个好位置,占了这里,便有机会可以侧身下到楼下。而楼梯处的狭小空间又能为于济带来可趁之机。
于济也看到了这一点,他将手里的剑收回,然后收起自己的身形。这大汗为了能够触碰到于济,不得不伸直手臂,将长刀递出。于济逮到这样一个机会,立即将手中的剑向上刺出。待那大汉用长刀抵挡之时,于济又快速的将剑收回,原来他刚才那招只是虚晃一下,并为使出全力。
然后就在这大汉来不及回落长刀的空隙,于济一个纵身,就越到了楼梯口。
眼看着他就要下到楼梯里面了,那大汉突然收了招式,伸手将自己头上的白笠帽摘了下来,大吼一声,“我认输!”
于济也愣住了,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这大汉朝着愣在那里的于济挥了挥手,急吼吼的说道,“怎的?你这土鸡连老子都认不出来了?!”
于济定睛一看,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你这莽汉,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谁能认出来你是个什么玩意!”
说完,二人又一同放声大笑起来。
此刻吴志恒和乌尔先生也来到了甲板上,那大汉见到吴志恒,先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这人是谁之后,突然一下搂过吴志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