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
听着就很有钱。
回去他就注册一个新号,立刻开始学英语。
然后去单挑她。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帮我保存笔友的信啦。前段时间我不在学校,一直担心,那封信会被寄丢。”
人群缓慢移动,斜对面两个女生交谈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温柔得像夏日薄荷。
另一个谦虚道:“不用谢不用谢,这都是小事。不要耽误你和朋友联系,才比较重要。”
倪歌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辨认出,后头这个谦虚的声音,来自黎婧初。
但也只是顿了一下。
她很快重新低下头,继续玩她的单词游戏。
另外那个女生低呼:“怎么会是小事?我们整个班的信件都是你一个人在代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不好!”
黎婧初笑了:“别别,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也只是举手之劳。”
“哈哈哈,我知道的,你经常要去取杂志样刊,所以会有很多信。”
“是啊,所以我……”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
保安见人群难以疏散,连忙跑过来打开了另一半门。通道一下子变宽,学生们蜂拥而出。
“今天清时哥来接我,我先走了。”倪歌礼貌地道别,“哥哥再见。”
从会堂出来,容屿就有些发怔。
走出来之后,外面风一吹,他脑子里电光火石,很多事情堆积着撞到一起。
眼疾手快,他抓住她:“倪歌。”
“嗯?”
“你之前那些给我的信,是寄到了我家——”容屿微顿,意味不明地问,“还是寄到了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之后。
倪歌:他需要一个翻译机,很巧,我最擅长翻译。
容屿:我想翘班,去谈恋爱。
倪歌:首长说,他要加训,你们别走。
新兵:……???
第11章 游泳
倪歌微怔,立刻反应过来:“哥哥,我们没有证据。”
容屿难得机灵一次,挑眉:“所以,真的寄到了学校?”
倪歌没有说话。
她沉默超过三秒,容屿只当她默认:“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
倪歌的小羊毛都炸起来。
但她又不敢怼他。
只好埋着头往前走。
并肩走出去一段路,容屿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她默了默,停住脚步,初秋的晚霞铺满天空,天边残阳似血,“如果我这些年不给你写信,也不跟你联系,你是不是永远不会主动联系我?如果没有那些信——”
她声音低低的,半晌,抬起头:“我回来之后,我们是不是直到现在,还在冷战?”
——
——我们是不是直到现在,还在冷战?
直到回到教室,开始上晚课,容屿脑海里还回旋着倪歌这句话。
她看起来真的不太开心,他觉得,如果她打得过他,应该会冲上来胖揍他一顿。
然而她没有。
在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空挡里,她非常难过地从他手里接过书包、耷着耳朵走了。
中性笔在指尖饶了几圈,容屿郁闷地撑住脸。
——那种问题,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她可爱成这样,他得有多大的定力,才能跟她冷战到现在啊。
但他又实在拉不下脸。
没办法果断地说:“不,其实从我们重逢的第一面起,我就在心里做了决定,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我都要千方百计地在你面前刷存在感,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不放。”
“唉……”
晚课又是语文课,老孙发了卷子让大家自己做。
容屿连逃课的心思都没了,前排宋又川传来卷子,他神情恹恹地往后排递。
“别叹气啊屿哥,今天星期六,上完这节晚课我们就能回去嗨了。”小基友笑嘻嘻,“有两天都见不到老孙了呢,不瞒你说,我还真有点儿想他。”
“屁话。”
话音刚落,旁边响起一个轻和的女声:“阿屿,阿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