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这时大熊却乘机跑了出去,在屋外朝着他狂吠。
雷泽刚怒瞪着这个头号背叛者。“杠!你还不给我进来?你也想睡外面是吗?”
大熊尾巴摇啊摇啊,吐着舌头,就是不见它庞大的身躯进门。“汪汪!”它回应了他两声,似乎是在说不要。
“好,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在这一刻给老子吃里爬外,你行!”雷泽刚哼了声,将铁门完全拉下,隔绝外头那一人一狗可怜兮兮的目光。“阿刚……”雷奶奶担心地道:“这样好吗?”
“怎么不好?”雷泽刚撇了撇唇。“难道非要真的和她培养了感情,到时她一声不吭的离开,那还算小事,若是她的家人怪罪我们诱拐她,到时我们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雷奶奶欲言又止,但瞧见孙子那明显表示不想再谈的眼神,便把话吞了回去,最后也只能摇头叹气,转身往后头走去。
雷泽刚转而望向铁门,心想,既然没有听见敲门声响起,以她那娇弱的模样,应该撑不了半个小时,到时他就能甩掉这个不请自来的麻烦了。
他真想巴自己的头!
是谁说要把她关在外面,不管她的死活的?是谁说她就算死也不走,睡车站也不关他的事?
是他!
雷泽刚确实在稍早之前是信誓旦旦的这么说,但真的不是他没有原则,出尔反尔,而是因为家中的背叛者——大熊。
那个臭小鬼自从被他抱回来后就好命的睡在屋里,他甚至亲自动手为它做了一张木床,上头铺着柔软的床垫,可说是以人的规格饲养它。
这会儿,那个外星少女还没有吱吱叫,流落街头的大熊倒是先汪汪叫,还不断以前脚敲着铁门,要他快快开门让他们进去。
怕邻居开口抗议,雷泽刚只好妥协,把铁门打开。
“杠!老子每个月花那么多饲料钱,你竟然这样整你老子?”见大熊优雅的昂首走进屋里,雷泽刚忍不住敲了下它的头。
但它仍摇摇尾巴往后朝樊可喜一望,似乎是催促她快点进来,然后便迳自走向屋子一角的木床,舒舒服服的在上头趴下,连打了两个大呵欠。
樊可喜知道雷泽刚根本不想让她进去,但她还是厚颜无耻的跟着大熊踏进屋里,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没有再听见他如雷的吼声。
“就一晚。”当她一走进来,雷泽刚便这般朝她道。“我只收留你今晚,明天一早你就给我回台北去。”
樊可喜抿着唇没有答允,只是双眼骨碌碌的望着他。“你倒是回答啊!”见她连吭都不吭一声,只会拿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瞧,把他瞧得浑身不对劲。
“来来来。”雷奶奶这时正好下楼来。“可喜,今晚你就和我一起睡吧。洗澡水我也给你放好了,快上来洗个澡,今晚也够折腾你了,洗完澡就好好睡个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了。”
“好。”樊可喜终于展现笑颜,提着行李慢慢往二楼走。
“给我。”兄她这般娇小还要提着几乎到她腰部的行李箱,雷泽刚最后还是犯贱的替她扛上楼。
二楼有个简单的客厅,昏黄的灯光温和的照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中,客厅里有台电视,正播放着雷奶奶爱看的连续剧。
客厅后头是三房一卫,虽然小了一点,但并未让她有任何压迫感,反而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我们家小,委屈你了。”雷奶奶将樊可喜带进房里。“你先和我窝一晚,明天我就把客房打扫一下,你就能有自己的房间了。”
“奶奶,不用那么麻烦,她明天就走了。”雷泽刚连忙提醒奶奶,别忘了她只是个过客。
今晚他会让她踏进家中,全都是因为大熊这只背叛者,若不是怕它吵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他是死也。小会开门的,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但樊可喜却比他想像中还要好脾气,他这般排斥她,她竟然还能当作没那回事。
见她就像中了乐透般高兴,也不知道这丫头在开心什么。雷泽刚皱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雷奶奶让樊可喜进浴室洗澡后,便来到客厅,笑咪咪的说:“其实我觉得她性子倒是挺好的。”
雷泽刚哼了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家好好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的追你追到这里来,你好歹也别对人家这么凶。”雷奶奶开口劝着。“瞧她长得也白白净净,你又说她是好人家的女孩,若人家对你有意思,也是你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