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走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很确定自己是喜欢雷泽刚的,更确定他对她也有好感,只是,当两人可以更亲密时,他却又突然踩煞车,将两人的距离拉远,实在让她不解。
“有!”终于,雷泽刚忍不住朝她一吼。“你走了之后,我心里会很高兴!我还会放鞭炮庆祝,终于把你请走了!”
闻言,樊可喜的眉头就像打了结,双眸也带着怨怒。“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其实你对我也有一点喜欢?”只要一点点就好,让她可以继续喜欢他。然而雷泽刚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她的行李用力一盖,提到她面前。“你可以走了。”
樊可喜见他不正而回答她的问题,气得尖叫一声,然后生气的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往他的手臂用力咬下。
他眉宇一拧,却没有推开她,只是任由她发泄。
直到她咬得嘴都酸了,才松开贝齿,他臂上已然留下她清晰且深刻的齿印。
“如果可以咬你的心,我也会狠狠在你心上用力咬着,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也能像这样记住我的愤怒、烙下我的印记!”樊可喜抓着行李箱的握把,眼眶泛红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便转身欲离去。
雷泽刚欲言又止,可是最后还是双手紧握成拳,撇开头不再看她的背影。临走前,樊可喜回过头朝他开口:“不要以为把我赶走,就能把我赶出你的世界。除非是我自己愿意放弃你,不然谁都不能逼我作决定。”
说完之后,她便头也不回拎着行李离开,留下他与袁桦苹。直到樊可喜的声音完完全全消失在这幢房子里后,雷泽刚才颓丧的坐在床上,大掌抚额,神色痛苦。
“这样……好吗?”袁桦苹知道此刻应该要闪远一点,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雷泽刚如此痛苦又震怒,实在无法放心离去。
“为什么不好?”他的大掌遮去了脸上的表情,就像遮住了他真实的心情。“她和我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她原本就不应该走进我的世界,那会害了她一辈子的。”
袁桦苹听完之后,举步走到他身边,在床沿坐下。“你骗了她。”她淡淡的叹了口气。“其实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雷泽刚没有正而回答,只是咬了咬牙。“她不应该闯进我的生活,把我的一切搞得一团乱……她父母说得对,她生来就是公主命,他们用金钱为她筑起一座城堡,可以供她一辈子衣食无虞,我呢?我能给她什么?能承诺她什么?”
他什么都给不起,别说承诺了,连承认喜欢她的勇气都没有。
袁桦苹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搂着他的宽肩,头倚在他肩上,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一个女人愿意为你抛弃一切,那就证明你比她的一切还要重要。”袁桦苹像是自言自语般这么说。
雷泽刚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闭上双眼,决定将遇见樊可喜之后的这段日子当成人生中的一场美丽的偶遇。
樊可喜这一次很坚持,不回家就是不回家。
父母拿她没辙,只能暂住在镇上的民宿中,打算好好的说服她,再将她带回台北。
拿着行李回到民宿后,她一脸不悦,不管父母怎么劝她,她依然不为所动。
“我说了,我不想回去!”晚上,她终于忍不住对与她同住一间房的母亲大吼一声。
“你这孩子是中了什么蛊?”樊母的态度也变得强硬。“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你真狠心得连父母都不要了吗?”
“我没有说不要你们。”樊可喜郁闷的说。
“是不是我们把你保护得太好,让你以为外头的世界真这么单纯?你难道还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对你心怀不轨吗?”樊母来到她面前,企图让她放弃雷泽刚。
“心怀不轨?那你们身为我的父母,是不是也是心怀鬼胎?”她毫不留情的开口。“还有,是不是你们跟他说了些什么?还是威胁他了?”
“你这孩子……”樊母觉得女儿自踏出家门之后,似乎就变了一个人。“我们没有威胁他,只是请他离你远一点!可喜,你清醒一点,你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不适合你的!”
“什么叫作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生气的跺脚。“是他从外太空来还是我从火星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我真的很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