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画画不仅是她的兴趣,也是能够为樊家带来名与利的才能。
“可喜。”樊母身穿当季名牌套装,双手正忙着戴上钻石耳环。五十多岁的她保养得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少了约十岁,身材也维持得凹凸有致,是个美艳的冻龄魔女。“快去把早餐吃一吃,别老是坐在外头晒太阳,瞧你,睑上都晒出小雀斑了。”
樊可喜坐在泳池旁,一双白皙的脚丫子在水中划呀划,一脸漫不经心,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母亲的话听进去。
“可喜?”屋里的樊母见女儿没应声,忍不住将睑庞探了出去。“你听见我说话了没?”
“听见了。”樊可喜回答得有气无力,不过她想,妈咪也不会在乎。
“我今天要出席一场慈善晚会,不回来吃晚饭了。”樊母一边说着,一边往饭厅走去。“陈妈,晚上你就吩咐厨子炖点燕窝给可喜吃,她最近老是晒太阳。”
听着母亲的说话声,樊可喜将小睑转往天空。此时,天空湛蓝得如同大海一般,白云朵朵就像棉花糖,教人好想咬一口。
“可喜,妈咪出门了。”樊母又匆忙的朝外头喊道。“最近你的画廊也要开幕了,你最好赶一下进度。”
樊可喜像是个木头人,耳里听着,但是心里却将母亲的话当成耳边风,好像跟她完全没有关系。
樊母前脚才走,樊父便跟着出现。
他高大挺拔而且为人风趣,与妻子一样保养得宜,轻松的polo衫配上灰色长裤,看上去不失年轻气息。
“可喜,怎么又在那儿发呆呢?”他望向落地窗外,发现女儿正仰头望着天空,那傻气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皱起眉。
她连回头也懒,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心神像是已随着天上的白云飘远。
“可喜?”樊父见女儿依然不理他,叹了口气,往饭厅的方向走去。“今天学校有早餐会议,我就不吃早餐了。多替我看着可喜,别老是让她发呆,有空就提醒她该提笔画画了。”
声音虽然与她有些距离,不过她耳力很好,听见了父亲说的话,但她还是一副置身于事外的模样,似乎他所说的完全不关她的事。
直到天空中有个红色的气球飘过,樊可喜才有了反应,不知不觉的站起身,目光以及脚步很快的跟随着气球而去。
当气球飘进隔壁人家的院子里,正好卡在后院那颗苹果树上,于是她忍不住攀上白色围墙,却意外在墙的另一侧见到一名穿着吊带牛仔裤的男子,他正蹲在草皮上修理着洒水器。
耀眼的阳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他上身穿着黑色背心,露出一双健壮的臂膀,胸瞠上的肌肉若隐若现,配上吊带牛仔裤,身材有如米开朗基罗雕刻出的大卫像那般完美,比她画画时那些男模特儿的裸体更来得吸引她的目光。
这时,隔壁邻居王大姊从屋里走出来,她身穿细肩带上衣配上短裤,风情万种的端着柠檬水朝他而去。
樊可喜就这样趴在墙上看着。
王大姊因为背对着她,所以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刚哥,天气这么热,喝点凉水吧!”王大姊扬起讨好的笑容,胸前刻意挤出来的深沟内,雪白的双峰充满了诱惑。
正在修理洒水器的雷泽刚连抬眸都没有,仍静静的做着他的工作?
樊可喜见过很多出现在邻居家的陌生男人,只要是和王大姊看对眼的,几乎没有一个能逃出王大姊的手掌心,可是这个看似水电工的男人却连一眼都没有望向王大姊。
“请你走开一点,你挡住我的光线了。”
闻言,樊可喜差一点笑出声来。
王大姊的脸色则十分精采,她先是一愣,然后装可爱的噘起红唇,仍不死心的努力弯腰,让V领上衣能够多泄些春光。
雷泽刚觉得王大姊不断靠过来实在烦人,终于抬起脸,正好见到前方不远处那个攀在墙上的女孩。
她有着一头微鬈的蓬松短发,一张标致的巴掌大的小脸,厚重的亚麻色刘海盖住一半弯月般的秀眉,过于白皙的肌肤衬托出她粉嫩的菱唇,一双圆眸如黑色琉璃,异常灿亮,正骨碌碌的盯着他瞧。
雷泽刚能看出她目光中的异样,就算与他对视,她依然不怕生的盯着他瞧,大剌剌的透露出对他十分感兴趣的讯息。
“大姊,别这样,你的邻居正在看。”他淡淡的开口,以臂膀阻隔王大姊不断靠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