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好后，在她床边坐下，拿了个苹果削着皮，说：“医生说至少得住院观察几天，你这个是胃溃疡，还在持续出血，得把它控制住才行。你真的不想要你的胃了？工作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
万亦涵抿着唇不说话。
蒋时远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碗里，用牙签戳上一个，递给万亦涵。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吃。
“吃一点吧，这几天趁着在医院把身体调理调理。”
万亦涵还是接过了那块苹果，一点点地啃着。
“你回去吧，真的不用在这里陪我的，我自己可以的。”
蒋时远没动，继续坐在那里，吃着自己的苹果。万亦涵拿他没办法，也就没有再催他离开了。
而对于刚刚张作尘的那通电话，蒋时远一个字也没提。
才早上一会儿功夫，病房里就已经住满了患者。万亦涵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住过院，第一次住院还有些不适应。
快到八点的时候，急诊主任带着几个医师还有实习生来查房了。一个病人一个病人地看过来，到了万亦涵这里，只看见下级医生对主任汇报着病情，略有秃顶的主任微微颔首，再查看了一下病例和万亦涵的病情，便对蒋时远说：“等会儿你们就搬到消化科去吧，那边正好出来了一张床位。到时候两边的医生交接一下就可以了。”
“好的，那真是谢谢医生了。”蒋时远和医生握了握手。
万亦涵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又是张作尘。
“在哪个病房？”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喘。
“你不会真的来了吧？”万亦涵不相信自己的猜测。
“嗯，已经到医院大门了。你在哪里？”
万亦涵沉默了一会儿，她真的不知道张作尘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因为他现在做的这些都在向她表示着某种含义，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暗示。
“万亦涵，告诉我。”张作尘感觉到万亦涵的犹豫后，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万亦涵轻叹了一口：“急诊病房。”
第21章 第二一章
万亦涵知道张作尘这是来定了，手里捏着手机，她觉得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期待他的到来的。还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蒋时远坐在一边，轻声问：“张作尘要来吗？”
万亦涵将视线放到他那边，说：“是的。”
“他真的是你男朋友？”蒋时远似乎是牙齿咬着肉在问。
万亦涵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去别处：“是或者不是都与你没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至少我是你前男友。”蒋时远气不打一处来，“你也知道当初那件事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清楚吧，你接近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眯起眼睛，打量着万亦涵。
万亦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觉得我是故意接近他的？”
“难道不是吗？”
万亦涵已经不再说话，她没有必要再和他争辩什么，也不需要再和他交代自己和别人相处的细节。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她将头转朝旁边，说：“你可以回去了。”不是商量，而是心灰意冷。
“怎么，怕他看到我在这里？”蒋时远依旧不依不饶，他不会走的，他就要正面和张作尘碰一碰。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这里，一旁的病人们和他们的家属都只是以为小情侣之间吵架。刻意地回避着目光，可都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不一会儿，张作尘便从病房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很美。他进门便看到坐在一旁的蒋时远，虽有些惊讶，但是他还是很平静地和这个人打了个招呼。
将花放下后，张作尘在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和蒋时远面对面。
仔细问了情况后，知道大概是个什么过程，张作尘温和地说：“身体还是第一位的，以后还是要按时吃饭，不可以马虎。”
“谢谢张总关心了。”万亦涵回答得很疏远。
张作尘知道的，这个女人一回到S市之后似乎就对他总是一种疏离的状态，完全没了在未村的模样。她既然想装下去，那么他就陪她玩一玩。
后面两个人又聊了聊公事，但是碍于蒋时远在这里，有些内容还不便说。而蒋时远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听着他们的谈话。而他听的内容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看出他和万亦涵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二是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合作。是不是他们两个人想将当年的事情再挖出来重新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