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不肯留下吃饭。
袁大娘得知方正醒了,念了好几声“阿弥托佛”。
她亲自过来看方正。
方正已经能坐起身,只是小腿骨折,一时不能下地。
看见袁大娘进来,他倒不好意思起来,把头低到胸口,不敢看她。
袁大娘心里是高兴的,也没跟方正计较这个,问了问他的伤。
听他说除了小腿骨折有点儿疼,其余别处都没大碍,她更高兴了。
其实方正不恨袁家,他虽受了这么大罪,差点儿就醒不过来了,可他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要是他不喝那么多药,要是他肯听话住下,要是他能赶的再精心些,就不会有今天。
他醒来的那一刻,他以为什么都完了。
只是没想到和袁家的亲事还能成。
从心里,他感激袁家,感激袁大娘,是他们不嫌弃他,他都这样了,还肯把闺女嫁过来。所以他从心里暗下决心,等袁喜儿过门,他一定会对她好。
袁大娘和张氏商议方正和袁喜儿成亲的事。
因为方正一醒,两人便完全消解了芥蒂,对二人即将成亲都满怀期待。
张氏如今是万事足,脾气好得像是换了个人。
袁大娘也客客气气的,再不提换亲的事。
两人有商有量,亲热的像亲姐妹,终于有了互为亲家母的感觉。
临到最后,袁大娘对张氏道:“什么换亲不换亲的,这事以后就不提了。”
张氏还挺纳闷她为何如此宽宏大度,就听袁大娘心有余悸道:“我那外甥,张三郎出事了。”
张氏惊讶的张大嘴:“被,被抓了?”
袁大娘叹息着道:“可不是,这回可是碰着硬碴了,谁让他狗胆包天,居然到徐州府去知府老爷家去偷。听说才翻墙就让人逮了个正着,严刑拷打,问他是谁派去的细作。”
张氏听得心惊肉跳,道:“哦哟,这还能活吗?”
袁大娘道:“何只是不能活,官差还去了张家庄,要不是我那老姐姐实在可怜,早就被一并抓到大牢里去了。”
张氏不解的问袁大娘:“他到底哪儿来的胆子,居然敢去偷知府老爷?”
袁大娘摇头:“谁知道,大概是油脂蒙了心,活该。”
送走袁大娘,张氏同姜知甜说起张愉的下场,感叹道:“幸亏这亲事没成,要不然你可怎么好?”
姜知甜心里不大舒服。
虽说她早言明,告诉张愉让他别作死,她不稀罕什么草龙珠,是他自己非不听,非要作死,落到这个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可姜知甜还是别扭。
张氏看她神色,忙住了嘴道:“原是我不该说,横竖已经退了亲的,他爱什么样什么样,关咱们什么事?再说了,他都混了半辈子了,早晚会是这么个结果。”
姜知甜轻叹了一声,道:“您也说是外人,那就别提了罢。”
张愉并没有被判秋后处斩,他脑子灵活,重刑之下也只咬死了说是误打误撞才翻的墙。
因没有证据,且他并没得手,一顿板子,将他囚了个把月便被放了出来。
这是后话。
张大娘凑了钱,去牢里给他送换洗衣裳,趁着没人,张愉问自己亲娘:“那个姜家的丫头,怎么样了?”
张大娘老泪纵横,隔着栅栏拍了他两下,哭着道:“都是你这没出息的,不好好做人,非得做贼。这时候惦记还有什么用?我是实在没脸去姜家……你跟人家姜姑娘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你也配?还是趁早死了这念头吧。”
张愉抱住脑袋,默默的想:不死了这念头又能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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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三朵(1)
方正和袁喜亲事在即。
袁喜儿临出嫁头天晚,袁大娘对袁喜儿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你那个婆婆虽然泼辣,可本性是个善良的,之所以这么泼辣,不过是为了防着外头的男人。
她是你婆婆,你嫁过去之后要好生孝敬。”
袁喜儿低头,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进去。
可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袁大娘也得说。
她又嘱咐:“方正呢,是个实诚孩子,没什么大本事,不过倒也本份,你要好生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