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篱摇了摇头,从厕所出来前还简单洗漱了一下,才说:“我爸呢?”
醒来没有看到钟博,钟篱有点难过。
“他有事走不开, 过会应该就来了。”纪东凌说。
钟篱嘟着嘴上了床,被纪东凌哄着喝了点白粥, 突然想起来, 问:“纪东凌,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有那么拉风的摩托车!”
因为纪东凌,钟篱头一次对那些摩托车有了好感。
她也想试试, 抱着纪东凌的瘦腰,一起行驶在没有尽头的马路上。
纪东凌会回头看看她,带着宠溺的微笑,多好!
“那不是我的。”纪东凌说。
钟篱疑惑歪头。
纪东凌慢慢解释:“是我同事的,我收到你的消息,就跟他借了钥匙”
钟篱听的直皱起眉头,问:“那你是第几次开?”
纪东凌沉默片刻,说:“第二次。”
钟篱睁大眼睛。
什么?第二次?!
“你很厉害啊,纪东凌。第二次开就敢一个人飙郊区来?你怎么这么敢啊?别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你又出什么事了。那车发动起来噪音那么大,你赶过来,是故意来耍帅的吗你!你真是纪东凌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啊!”钟篱越说声音越大,说完最后一句没忍住还咳嗽了一下。
纪东凌满脸愧疚:“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就觉得用那车速度快”
这个确实,收到钟篱消息联系了警方和钟家后,纪东凌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怎样才能更快的赶到在钟篱身边。
来不及多加思考,行动快过了意识。
“就是因为快才容易出事,每天多少起车祸,我这个不看新闻的都能被推送好几条纪东凌,你真是气死我了!”
面对刚刚醒过来还留院勘查的伤员,谁都知道不能让她情绪有太大波动。
纪东凌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事会引来钟篱这么大的怒火,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心里愧疚的同时,又觉得幸福满满。
乖乖的被钟篱骂的像个小孩。
钟篱见自己不管怎么说,纪东凌都是一脸笑嘻嘻,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还笑,我看着你就来气!”
纪东凌还没说话,一道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看着你也来气!”
钟博一听说钟篱醒了,就巴不得赶紧从公司赶到医院来陪着。
好不容易忙完了那些事赶过来,就看到自己宝贝女儿和某人正在打情骂俏
再联想到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故。
又气又悔。
“爸爸~!”钟篱本来也挺严肃的脸孔立马软了下去,张开怀抱开始撒娇。
钟博眼底泛起了晶莹,走上前:“你真是担心死我了……”
昨晚听到纪东凌电话时,钟博当时吓的心脏都停了。他是在警察到达以后赶到的,钟篱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现场所有痕迹让他看的惊心动魄。
到了医院,钟篱躺在病床上,看着那苍白带着血渍的小脸,钟博第一次知道了后悔的感觉。
留纪东凌在医院照顾钟篱,他又动身去了警察局彻夜不眠。
谁动了他的心头肉,谁就得万劫不复。
钟篱嘟着嘴,没有说话。
纪东凌从床边坐了起来给钟博腾地方,三人没聊几句,警察就敲门进来,问是不是可以率口供了。
楚睿和那个哑巴司机均被逮捕,在纪东凌找到钟篱没多久,警察也到了。
那时楚睿和哑巴司机都还陷入昏迷。
醒来后对这一切都供认不讳,也解释了车是向租车公司租的。
楚睿无父无母了无牵挂,蒋毅哲是她唯一的执念。从计划这件事开始,楚睿就没想过再会有以后。
哑巴司机更是一个流浪人,虽会开车但驾照都没有。楚睿不过是请他吃了汉堡,他就缠上了楚睿。
楚睿甩不掉,也没打算甩掉,但她没想到哑巴会强上她。
自知永远配不上蒋毅哲后,就开始观察钟篱。那天钟篱买走的花里,有纪东凌托人留名的卡片。
楚睿看到后,就断定钟篱是个朝三暮四的贱.人。
一切都是误会,但这不能让犯罪行为名正言顺。
故意伤害罪,教唆罪……
一重又一重的罪名压在势单力薄的两人身上,足以让他们在牢里,过完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