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穆儿没时间管他怎么在她床上睡,径直摇醒了他。
“嗯?”玉禅王顿了一会儿,神志混沌地搂住她的脖子,往怀里压了压,那娴熟的动作,近于本能。
花穆儿一时之间不能回过神来……他们有一起睡过?
☆、应对良策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花穆儿死命挣脱。
莎碧公主可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穆儿,别动。”玉禅王嗅到她脖子间,仍不见清醒。
花穆儿咿咿呀呀个没完,很是头疼,玉禅王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莎碧公主那儿,总不能不去吧。
“穆儿,你醒了?”玉禅王总算睁开眼睛,竟是少见的迷糊。
什么叫“你醒了”?不是他自己一直在睡吗?
眼见他松开了手,她跟个兔子似的,一蹦三丈远,赶紧去外间拿了纸笔,现在可没有时间比划。
玉禅王看到纸笔上的字迹才彻底清醒过来。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手指一拟,吹了一声清越口哨,不到片刻,外窗飞进来一个人,也穿的一袭白衣。
那是张眉清目秀的脸,与玉禅王有些相像,与他一般的桃花眼……只是不同于他的疏远冷情。
相反,这人一对上花穆儿便绽出一个笑。
那笑里有三分无辜,三分天真,剩下四分皆是风情。
她脑子里又蹦出三个字——秦川胥,不过片刻就被她否认掉。
她想起来了,这是上次在玉禅王府酒窖里遇见的那个只会喊“卿卿”的神经病,叫宁采什么的,跟《聊斋》里面倩女幽魂男主角宁采臣很像的名字,她此刻抠破脑袋也想不起来。
不过,玉禅王叫他来干什么?他们认识?
“是卿卿呀!”
果不其然,他朝她打开了双臂,又开始乱叫了,对着这么张脸也能叫得下去,佩服他。
“宁采书,手放干净点!”玉禅王把花穆儿护在身后。
对了对了,就叫宁采书!
花穆儿听到那个名字,长舒了胸中一口闷气,终于不用再抠破脑袋想他那破名字了。
“荆启由,叫我来做甚么?”
被玉禅王这么一呵斥,宁采书兴致全无地往床上一坐。
“给她换一张脸。”
“上一次才换过,距离下一次还有五天,你真不怕她脸烂掉?”
“穆儿你要自由还是要脸?”
不要自由就把她藏起来,权当这世上没这个人。
玉禅王觉得还是征询一下她的意见,省得她又摆出那一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理论来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提前问她一句,埋怨他为什么替她做了选择。
“……我怎么能不要脸呢?”花穆儿在纸上写下这句话。
玉禅王道:“我知道了。”
刚要吩咐宁采书什么,花穆儿却又扯了扯他的袖子,他低头一看,纸上赫然写着:你知道什么?
玉禅王意味深长看着她:“你要脸,不要自由。”
“……”
花穆儿低头又写下:我要脸!!!我也要自由!!!
宁采书在旁边光看着都忧从中来,更何况直接受害者玉禅王了。
玉禅王心下虽想,女人婆婆妈妈,真麻烦,但还是问宁采书:“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宁采书沉吟一番:“……没有。”
玉禅王冷笑:“你不是玉面郎君,易容术极高?这……就不行了?”
宁采书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你想用激将法激我?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上当的!”
“本王没用激将法,本王说的是实话。”
玉禅王瞟了一眼,宁采书保持沉默,片刻后,他回道:“你知道的,我玉面郎君这个称号也不是白来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没对我用激将法,那我就……”
就展现我毕生所学给你看?
难道他要说这一句?
花穆儿期待地盯着宁采书,她一定要见证他霸气侧漏,啪啪打脸玉禅王的伟大时刻。
她的心正悬着,就等他话出口那一刻落下,没想到啊没想到……
宁采书说:“既然你没对我用激将法,那就算了,毕竟也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