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樱说小姐醉酒后是二皇子妃扶着她离开宴会厅的,这也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小姐的身影……对了,还有一事,她提醒属下可以从那方面着手调查,属下听完也觉得此事疑点重重。」
「哪一事?」
「有关四皇孙的事情。」
「四皇孙?」虞易刚拧着眉头看着手下,「说,哪点奇怪?」
四皇孙齐骥远是二皇子的长子,皇上唯一的嫡孙,很得皇后的喜爱,在宫中跟个小霸王一样。
虞忠遂说道:「众所皆知,四皇孙因为早产,七个月便出生,但却有私下传言,其实四皇孙是足月出生。若真是足月,日子推算回去,便是在行宫那段时间受孕。二皇子跟二皇子妃或许早就背着小姐私相授受,小姐会落水,属下怀疑……」
虞忠并未将自己心里的揣测说出,但在场的三位都是统领数十万人的将军,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意。
就是二皇子与蕴儿还有婚约期间,便与现在的二皇子妃暗度陈仓,珠胎暗结,而地点就在行宫。
虞易刚敛下又猛然窜起的心火,四皇孙到底是不是足月出生,这揣测需要证据。
他看向虞勇,「虞勇,你查到什么?」
「回大将军,有关小姐的那些传言,全部都是从宰相府传出去的。」
「宰相府?」三兄弟顿时愣怔了下,他们虞家跟宰相平日没交恶,为何会有不利虞蕴的流言从宰相府传出?
「前些日子陈老夫人七十岁生辰,二皇子妃奉皇后之命前去祝寿,当时盐运使卫大人的夫人,与翰林学士徐文儒的夫人,曾经跟二皇子妃有过一段十分隐密的谈话,她们的话题结束,这不利于小姐的流言就传了出来,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二皇子妃传出,但想来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虞勇气愤地将自己调查到的消息告知主子。
听完两个手下所说,虞易刚原本就显得阴郁的眼神,这时更是布上一层阴霾。
「又是二皇子妃!」虞易韧已经忍不住了,大掌用力一拍,掌下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虞易刚面色冷峻的睐了眼难掩愤怒的二弟,「易韧,冷静些,此刻若是不冷静,反而会把蕴儿推入深渊。」
「大哥,你叫我怎么冷静!蕴儿可是我们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宝贝,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李照君这个阴险女人,把蕴儿害成这样,害得她四年来不知道自己是谁,回不了家,现在又想害她!」
「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切是她做的。」虞易刚用力敛下一口浊气,虽然没有证据,但种种迹象皆显示,这事当真与二皇子妃脱不了干系。
「大哥,依我看,这事跟二皇子……」虞易峰看着自家大哥。
虞易刚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看向两名手下,「你们先下去吧,这两件事情必须持续追踪调查,一有新的线索立即来报。」
两名手下抱拳施礼后便退出书房,偌大的书房瞬间只剩他们三兄弟。
「易峰,这事我们兄弟心知肚明,怎可轻率说出口,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大作文章,就够我们大将军府喝一壶了。」虞易刚责备他。
「我这不是一时气晕了头吗?」虞易峰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不过大哥,这事肯定跟二皇子脱不了关系,李照君她敢这么做,背后定有二皇子授意,否则凭她一个五品官的女儿,怎么会有胆量杀害朝中一品大臣的嫡女。」
「是的,大哥,我们虞家的人一向团结同仇敌忾,容不得他人欺负将军府里的任何一人,这件事情无疑是狠甩我们大将军府的脸面,要我因蕴儿的事情而低调,我可办不到!」虞易韧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大哥,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真当我们大将军府是纸糊的。」虞易峰怒气冲冲的说着。
「你们说的我心里都有数,我也不打算隐忍,敢设计我女儿,就要做好承受大将军府报复的心理准备。」虞易刚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息事宁人,就此放过始作俑者。
「大哥,这么说,你已经有腹案了?快说。」虞易峰眼睛倏地一亮,看着他等待下文。
虞易刚冷冷地勾着嘴角,「高票落马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游戏。」
这么一说,另外两兄弟顿时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对他比出大拇指。
京城最热闹繁荣又别具一格的街道,莫过于向阳大街,宽广的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商号、戏院、酒楼、客栈、茶肆林立,小商贩推车摆摊沿街叫卖,吃的喝的穿的玩的应有尽有,又正逢十五,街道上万头攒动,车水马龙,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