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心里一跳,面上却不露声色,淡淡笑道:“七弟此话何意?我只是刚好碰到杨少夫人,随意说几句罢了。”
七皇子大笑了起来,笑得极为夸张,他弯着腰,仿佛听到什么世上最好笑的话:“六哥,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你以为你和姜佩绮的事情瞒的天衣无缝?我早就发现了!六哥啊六哥,这姜佩绮只是姜达妾室所生,你玩玩也就罢了,何必为此惹得皇后不快?你可知,若是父皇知道,你为了一个女子居然连皇子都不想做了,心里会是何种想法?我们皇家子弟,最忌讳的就是深情!”
六皇子看向七皇子,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动了动唇,问道:“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
七皇子止了笑声:“说起来,六哥你还得好好谢谢我,如若两年前不是我把此事禀告给皇后,你现在能有如今这个局面?”
六皇子负于身后的双手紧紧绞在了一起,指节泛白,他一向温润如玉的面孔彻底撕开:“居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七皇子冷哼了一声,“听六哥这语气,六哥反倒责怪我?既然六哥忘不了旧情,大可以效仿当年,带着这姜佩绮私奔,这次,七弟我必然不阻拦,反而还可以为六哥打掩护呢。”
六皇子闭上眼睛,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七皇子,一拳揍了过去。
七皇子没有防备,他没有想到六皇子居然会出手打自己!他倒在一片枯叶上,下意识抹了一把嘴角,看到了手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七皇子愤怒,大吼着朝六皇子冲了过去,六皇子伸腿,狠狠的再次把七皇子踢倒在地。
那一下痛的七皇子倒吸几口冷气,全身力气瞬间消失,他捂着肚子,爬不起来了。
六皇子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七皇子,脸色很冷:“我以前,确是将你当作弟弟的,可未曾想,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七皇子咬着牙:“我这是为了帮你,如果当初不是我,你现在何以能够成为太子人选之一?!”
“你是为了你自己。”六皇子留下一句,抬脚离开。
七皇子看着六皇子的背影,恶狠狠道:“你今日如此对我,就不怕我把此事传的满城风雨?!”
六皇子倏然转身:“七弟,你别忘了,我手里也有你不少把柄。你敢这么做,我就算拼上自己的前程,也定然要拉你下马!”说完后,愤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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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佩绮走了几步,眼眶便忍不住红了。她看着远处聊天的好友,对杜鹃道:“你过去说一声,就说我身子不适,先离开了。”
说完后,朝出口而去。
杜鹃叹了口气,按照姜佩绮所说的,和赵安玥她们说了一声,然后追了出去,结果却听杨府留下来的下人说,杨卫礼大人来了,已经把姜佩绮接走了。
赵安玥自然不知道发生在姜佩绮身上的事情,她知道的是,姜佩绮去找那奇怪的声音,结果便突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越想,越是诡异。
编修夫人抓着丞相府少夫人的手,有点发抖:“要不,我们也走罢。我可再待下去了,越发觉得这银杏林古怪的很。”
丞相府少夫人也有些怕,点点头:“玥儿,你说呢?”
赵安玥却很兴奋,她眨眨眼睛,跃跃欲试的模样:“我想去看看。”
“这可千万使不得!”编修夫人吓得声音都变了,抓住赵安玥的一只手,“你快快和我们一起回去。”
无法,赵安玥只能被抓着,上了自家马车,朝回程的路上行驶。
可行了一点时间,赵安玥见编修夫人和丞相府少夫人的马车都在前头,并看不见自己了,便吩咐车夫回头。
赵安玥向来对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很感兴趣,因为到最后会发现,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都是有人在做的。
大宴皇宫里,曾经就有人装神弄鬼吓过赵安玥。那是父皇后宫的一位贵人,从未被宠幸过,对宫里无法无天的赵安玥很是痛恨,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害人。
后头被赵安玥找了出来,反吓了回去,结果那贵人被自己吓的病倒了,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没撑过去,早早就去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赵安玥还被母后说了一顿。可赵安玥却觉得自己没错,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归根结底,还是那贵人自己做贼心虚,最后居然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