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植充耳不闻，“你说说你，怎么补偿我们。”
师铭转了个方向，那脸朝向另一边。
高植一个闪身坐在了白纸的位置上，凑近了他贼兮兮地说道：“你难道不应该和我们联络联络感情？”
师铭挤着脸，但吐字非常清晰，“不。”
高植一脸受伤，“别呀，我们还想给你补过个生日呢，再说了一起出去耍耍有什么不好！”
师铭木然：“不过生日了谢谢。”
高植顺水推舟地改了口并且强调了重点：“再说了一起出去耍耍有什么不好！”
“和你们有什么好玩的。”
高植推了推他，“认真的，赵楠下半学期可能就要出国了，所以咱们才想找些熟悉的人聚一聚，以后可不一定能见着了。”
师铭抬眼：“白纸去吗？”
高植摇头：“还没问。”
这时候白纸正好回来了，高植立刻起立让位，搞得她还有些嘀咕自己有那么吓人么？
别看高植在师铭面前还敢撒泼耍宝连哄带骗，在白纸面前那叫一个乖顺，问什么答什么，这可能就是蝉联年级第一之人特有的气场吧。
虽然白纸自己觉得自己很平易近人了。
但高植一和白纸对上眼睛，就忍不住结巴：“我我我想想问你去去去——”
师铭坐起身把他一把推出去，占据了白纸的视线说道：“他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耍耍。”
白纸：？
高植连推带拽的从师铭的大掌下逃脱，立刻否认：“什么耍耍，会不会说话，严肃点！”
“我的意思是，张楠不是要出国了嘛，咱们周末出去一起聚一下？”
白纸点头：“我是听说过这个，可以啊，什么时候？”
高植立刻说道：“下下周礼拜六第七章。”
白纸一听这名字，“酒吧？”
“清吧，清吧，卫大伟有人在那儿的，很安全。”
师铭转头打发他走：“知道了，我们会到的，你可以走了快上课了。”
被他推着转过身的高植立刻翻了个白眼：又变成我们会到的了，男人。
师铭赶走了高植之后，看到白纸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走过去蹲在她身边道：“怎么了？”
白纸回过神，看见他蹲在一边，抬着脸看着自己，像个小孩子似的。
她笑了下，回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师铭想了想，距离第一次见到白纸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我倒希望慢一点。”
“你知道赵楠为什么出国么？”
师铭摇头，也不是很在意，对于他来说别的人出不出国并不能触动到他。
白纸叹息：“他好像是想去英国学导演，所以想提前转过去。”
“导演？”
白纸点头，然后托腮，手指点着他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他的梦想吧。”
师铭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脸，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慌，“那你呢？”
白纸微愣：“什么？”
师铭抓住她的手，微微前倾身子，问道：“你的梦想呢？你是不是也想……”
白纸好笑地打断他：“乱想什么呢。我暂时没想出国。”
暂时。
师铭咬着这个词，齿间细细地磨，像是想要把心底的不安也一点一点磨得一干二净。
“我没什么梦想。”他低着头，似是无意识般喃喃，“我什么也不想做，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能不能别丢下我。”
白纸觉得有些不对，双手捧住他的脸，轻声唤他的名字：“师铭？怎么了？师铭？”
师铭抬眼，眼里氤氲着破碎的光，直直地看着她。
白纸心中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无奈地微叹，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温声道：“先别想那么多，好吗？”
师铭目光锁在她的脸上，似是迫切地想要一个肯定，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也没有点头。
那天夜里，躺在寝室里的白纸收到了师铭的微信。
小吸血鬼：【我今天想太多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阿纸：【没有，怎么会，你快睡吧，不早了。】
那边沉默了会儿，才回了一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