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你无意中泄露魔物会在此刻出现在水面透气,是骗我的。”
岳南风摇头道:“我没有说是那魔物,我只是说,水面上会有东西出来透气,是你想得太多了。”
“到底是什么?”柳画屏追问道。
“是守护魔物之人。”岳南风答道。
“哈哈哈哈——”柳画屏仰天长啸,叹道:“原来如此,我太心急了。”
“对”岳南风说道:“自从上次失手,你本应安分守己,没想到,可你却如此按耐不住,再次暴露。”
柳画屏一步步走向岳南风,在距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苦笑道:“我没办法,父亲逼得紧,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难不成你父亲给你下了药?完不成任务便会死?”丹杏雨心直口快地问道。
柳画屏扭头看向她,说道:“丹妹妹,你知道吗?我真羡慕你的直率。”
丹杏雨不确定柳画屏是夸她,还是损她,刚想上前追问,便被章西明拉住了。
“别打岔,交给二哥。”
看着柳画屏,岳南风并没有开口,只是缓缓摇头,眼中带着失望。
他看柳画屏事到如今还不肯将所有的真相说出来,实在对她失望之极。
“洞中的守护神兽是不是你放出来的?”卫北寒看二哥不愿开口,代替他问道。
柳画屏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她早就想出来了,我不过帮了她一把。”
卫北寒听了,上前一步,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现在在哪里?”
柳画屏笑道:“那个傻乎乎的守护神兽已经被我杀了,谁让她那么笨。”
“你......”岳南风叹息一声,慢慢说道:“罢了,事到如今,你只有一条路。”
柳画屏一步步走向岳南风,口中说道:“对不起,我又骗了你,你要杀了我吗?”
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温和,眼神缱绻的女子,岳南风微微仰头避开她的眼睛,轻轻叹息。
他实在不明白,这女子为何不肯信他。
岳南风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柳画屏的全力一击打断了。
他伸手握着那柄锋利无比伸缩自如的玄女剑,夺到了自己手里,随后一掌,将柳画屏打倒在地上。
“我没想杀你,但是你不会再见天日了,火羽,将她关入水牢,逼问守护神兽的下落。”
看柳画屏被带走,岳南风温润的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痛苦。
章西明解开乐清的穴道,将她甩在莫东行面前。
岳青的眼中闪过怨毒和不甘。
“你竟然和柳画屏那个虚情假意的女人是一伙的,说,你们是怎么破坏结界的?”章西明逼问道。
乐清的目光在莫东行脸上扫过,落在陶忘机身上,恶毒地说道:
“怪只怪我怕死,没有以身试魔,否则,你绝对逃不过噬魂阴灵的毒手。”
“早就猜到是你。”
陶忘机冷然一笑,身形未动,不离剑却毫不留情地划破了乐清的身体。
“你和柳画屏借助雷声的掩护,炸开地面,放入噬魂阴灵,引导它袭击我,你在我背后解开虎斑马的缰绳,还暗中攻击我,这一笔笔帐,我都给你记着呢。”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当场揭穿我?”乐清咬牙切齿地说道。
陶忘机淡淡笑了,笑意只在脸上,而眼中却带着丝丝寒光,“那是因为我不想跟你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只会让我恶心。”
“你......”
陶忘机抽出不离剑,冷笑道:“那日虎斑马挨了多少剑,我会一点不少地刻在你身上。”
挥舞的剑花带起一片血雾,毫无美感,只让人觉得肮脏。
一道道伤口划在身上,乐清冷汗连连,周身是血,可她依然固执地站着,不肯倒下。
“有种你杀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陶忘机很佩服乐清坚强的意志,可这意志若用在做坏事上,她可不想原谅。
害死了无风鸟和虎斑马,小小伤口算是惩罚。
乐清倒真是宁死不屈,始终不肯交代她和柳画屏是如何破坏结界,杀害第一重守护神兽白月光的。
莫东行下令将她关在水牢中,与柳画屏隔着最远的距离,无法对话,更无法串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