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低咒一声,酒杯往唐浩成手里一塞,大步追上去。
街道两旁霓光闪烁,酒吧门口人来人往,他环顾两圈,没发现那抹折磨他身体和神经的身影。
妈的,自找罪受。
他靠在石柱边,烦躁地点起一根烟。
“装什么绅士体贴,不还是出来了?”
这声音绝了,□□肯定好听。他想着,叼着烟走进风景树和柱子围成的狭小空间。她坐在石台上,也点了一支烟,灰白的烟雾从红唇溢出,形成鲜明对比。
他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低着头,眼神胶着在她微醺的脸蛋上:“今天是我生日。”他冷不丁提起这茬。
年轻女人迷蒙的眼睛稍微睁大些,有点惊讶,却不困惑:“我也是今天,二十四岁。”
同年同月同日,缘分这东西有点玄乎。
“我送你一份礼物,想要吗?”他一口吸去半支烟,缓慢地吐出去,蓦然弯腰,和她视线齐平。
他想吻她,尤其在闻到她身上的烟味和香水味时。
她娇娇地撅一噘嘴,像是预料到他想说什么:“不想要。”
“那你送我一份礼物吧,我想要。”
她不是任凭男人花言巧语几句就能拿下的女人,好在他身上有她满意的地方,所以她愿意配合他演完这出双方心知肚明的戏码:“说说看,我要是能给,就让你开心开心。”
“对面酒店的总统套房不错,过生日,奢侈点也没什么。”
“别让我出房钱就行。”她无所谓地耸肩,在石台上按熄烟头,站起来跺跺挤脚的高跟鞋,主动挽上他的胳膊。
“哪能啊,你负责享受就好。”
那晚和之后的很多晚一样,她乖顺的躺在他身下,胳膊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婉转吟哦地承欢。
做了三次,一次在套房玄关的地毯上,他贴心地把西服垫在她身下,怕地毯弄脏她雪白的肌肤。一次在二十二层高楼的临街窗户前,他从身后压住她,她漂亮的□□被挤压在玻璃上。第三次在浴缸里,他打着给她按摩缓解酸痛的幌子,把她抱坐在大腿上卖力欺负。
他鲜少有这样兴致高昂的时候,多半是一次完事,洗个澡下楼走人。原因是认床,在酒店睡不踏实。
后来他把她抱到床上,身体不听使唤跟着钻进被窝,食指绕起她一缕头发,目光缱绻:“生日快乐。”
金曼姗被他折腾得浑身乏力,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我看你是挺快乐的。”
“睡吧。”他帮她掖好被子,她闭着眼,像条小鱼一样钻进他怀里,胳膊搭在他腰上,手冰冰凉,刺激着那一片的肌肤。
这也不错,相拥而眠,脱团狗江舟炫耀了不下十次,他也来体验一回。
感觉还行,就是手臂有点麻。
他想他并不满足于这一晚,如果是她,他不介意多来几晚。想法就这么飘上心头,提议也飘到嘴边,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她答应了。
他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从他想把一晚变成很多晚开始,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有一天他会嫉妒,会想独占她,想……娶她。
不不,他起先没想过结婚的事,二十四岁,在他的规划里,远不到娶妻生子、专注家庭的年纪。
起因是他缺席了两次兄弟聚会,哥几个在群里调侃他有女人没兄弟,他不耐烦,再下一次的聚会准时露面。
今泽亲自给他调了一杯Martini,倚在吧台边和他闲谈。话题不知怎么绕到金曼姗身上,那人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那么喜欢,干脆娶回家算了。”
唐浩成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拎着瓶啤酒靠过来:“娶谁?那天的大美女?别吧,我看着是个拍拍屁股就会换姿势的主,不适合当老婆。”
莫宇笑出了声:“你怎么不说你们就喜欢拍女人屁股让人换姿势,以后都打光棍?”
老实人叶舫举双手双脚表示强烈赞同:“同意!你们这些渣男渣女内部消化,别来霍霍我们正经人。”
这个问题扯起来没完没了,沈兆南被吵得太阳穴发胀:“闭嘴吧,谁说要结婚了?”
已婚人士江舟抿一口白开水,老神在在地指引他:“你只要想明白几个问题,第一,她和别的男人上.床你膈不膈应;第二,她对你爱答不理你难不难受;第三,她为别人披上婚纱,你心里堵不堵得慌;这第四嘛,你这个月,好像和别的女人说句话都很不耐烦,你猜是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