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起被角,把他也裹进去:“没意思,就是换个地方睡觉,早知道不回来了。”
沈兆南伸腿抖抖被子,压好边缘,不让风透进来。又扬手将抵在她背后的毛绒玩具推远,腾出一席舒适的小窝,回抱住她:“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去五天呢,公司的事都交代下去才出发的。”
“那怎么办?年假再带我回来?”
“不知道,你到时候有时间吗?”
沈兆南想也没想:“有。”
金曼姗嘘声:“别说的这么笃定,要是到跟前又告诉我腾不出时间,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怎么算?像我找你算账那种?那我还是挺乐意的。”
臭流氓。
金曼姗禁不住老脸一红,冰凉的手探进他衣服里,手掌贴上温热的暖源,感觉男人浑身瑟缩了下,抿唇偷笑:“让你乱说话。”
沈兆南不躲不避,如法炮制,一手钻进她毛衣里,一手按着她的腰不让她逃走。金曼姗怕冷,冻得缩头缩脚,斯哈斯哈地倒吸气。
“有来有往。”他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
“好冷哇,你快拿出去!”
“拿什么出去?”他恶劣地上移手掌,在她胸缘摩挲。
胸口皮薄肉嫩,最受不了刺激,金曼姗冻出一串眼泪花,扭着身子告饶:“我再也不这样了,快拿出去,难受死人了。”
“问你呢,把什么拿出去?嗯?”
“手,手!卧槽!”
“说粗话?”上再上移一点。
金曼姗双手推拒着,敌不过他的蛮力,只象征性拉开半条手臂的距离:“你好烦呐沈兆南。”
“我们好几天没做了。”沈兆南搂紧她往怀里带,嘴唇凑上去,吻上她修长的脖颈。
“胡说,前天刚做过。”
“是吗?”他稍离开点儿,装模作样的眯着眼做回忆状,隔一两秒,又贴回去,“我感觉好久了。”
“不要,赶了一天路,身上都臭烘烘的。”
“正好,做完去洗澡。”翻身压上去。
金曼姗不赞同地嚷嚷:“不行,我最爱这套床单,弄脏了算你头上。”
“宝贝,你知道我不缺这点。”
“你肚子不饿吗?没见你吃几口飞机餐。”
“我想做。”他直白道。
金曼姗揪紧衣摆,死活不肯让他掀起衣服,脸涨得通红。
她不是忸怩的人,在床上很放得开。除非她在生气,他们昨晚确实闹了点不愉快,但话说开了,今天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那么……他低头,意味深长地瞥向她的胸部:“跟我这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管我?”
“反正都是要脱的。”
金曼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眉间隐约凝结了怒气。
恼羞成怒,实在像个小孩子。沈兆南低低笑着,垂首含住她的唇瓣,单手掐着她的两只手腕按到枕头上,直吻得人透不过气,软软的任他捏扁搓圆才分开。
这下乖了。
他笑笑,缓慢推高她浅色的毛衣。他刚刚就摸出来了,和平时的蕾丝布料手感明显不同,低眼看看,果然是图案繁杂的卡通内衣。
有什么难为情的?也不是第一次见。
上次是什么?小菠萝?还是小草莓?他记不清,只记得和她丰腴的身材不是很搭。
她适合半遮半掩的款式,勾得人血脉喷张。不过她明确表示过纯棉的穿着最舒服,最讨厌丁字裤,穿了跟没穿一样。
在一起久了,他发觉她根本就不爱穿内衣裤,洗完澡随便套一件睡裙,半夜里嫌不舒服干脆全脱了,第二天光溜溜躺在他臂弯里,睁眼第一件事是找他算账,气急败坏地骂他变态,半夜不睡觉扒人衣服。
不穿也好,省事。
金曼姗把头扭朝另一边,耳根子红透了:“真讨厌。”
“我不这样,你会更讨厌。”
“我才不像你。”
他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沉声耳语:“你就嘴硬吧。”
最后没做成。
这么说不准确,做了,但没做完。进去没两分钟,金曼姗捂着肚子说不舒服,脸色刷白,没有一点说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