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笑笑,松开他,径自往客厅走:“我一般九点回家,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准时回去。”
“别吧,我特地换了新床单。”
“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一般周二周四有空,周末回家陪父母,以后我们一周见两次,你觉得呢?”饭桌上,他如是提议。
金曼姗含着叉子,舌尖弥漫着黑椒的麻甜味,略想了想,摇头:“巧了,我一三五六七都有空,恰恰二四没空,沈二少还是找别人去吧。”
“一三五也行,一周能见三次,我求之不得。”
奸诈!
“沈二少要什么女人没有?”一夜不够,还想把她当情人固定下来。
沈兆南应付自如:“想要你这样的。”
“我脾气不好,又自私自利,和你那些千依百顺的小姑娘可比不了。”
“我耐心还不错,受得了。”
“……我受不了男人和我上床的时候,身上有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
沈兆南闻言怔忡片刻,眼神探究地打量她:“你想嫁给我?”
金曼姗差点一口红酒喷出来,咬紧牙根:“滚!”
他不痛不痒地继续切牛排,声音轻飘飘的,漫不经心:“我条件应该还行吧?一没不良性癖,二没身体隐疾,床上表现良好,至少你是满意的。和我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不比你隔三差五的出去勾搭陌生男人靠谱?”
“你也是陌生男人。”
“哦。”他平静地抬头看她,“上过床的陌生男人?”
“那些女的到底喜欢你什么?”她皱起脸,表现出十足的费解。
“这个问题,你自己也能回答。”
那顿饭在一来一往地拌嘴中结束,那个夜晚在身体交缠,喘息交织中结束。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
平心而论,沈兆南作为床伴,简直无可挑剔。
转眼这段关系维持了一个月。她想他开始腻味了,见面次数减少了,甚至约好的一三五见面他也会说有事脱不开身。
当断则断,再另找一个就是了,纠缠下去岂不自降身价?
乔立诚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差临门一脚了,这祖宗又跳出来搅和。金曼姗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烦躁地按着太阳穴:“在前面路口停车,我自己坐地铁回去。”
“去找乔立诚?”沈兆南一脚油门,直接从路口滑过去,“我说过生意的事我可以帮忙,用不着别人插手。”
“不是生意的事。”她闷闷的,抠着指甲上的碎钻。
沈兆南没了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一个月差不多了吧?”
他仍不说话。
金曼姗心口堵着一口气,干脆侧过身子,语速不知不觉快起来:“沈兆南你什么意思?自己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我和乔立诚在一起碍着你什么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了?”劳斯莱斯拐进宽敞大道,再往前一点,就能看到江林苑外围的一圈别墅。
她现在没心情和他挑字眼:“差不多得了,这一个月大家相处得还算愉快,别到最后还撕破脸。”
“你看上他什么了?”
“和他没关系。”
“他哪里吸引你了?”
金曼姗拧着眉毛,没什么耐心:“说了和他没关系。”
“你怎么认识他的?”
“男未婚女未嫁,成年人各取所需,怎么了?”
沈兆南冷然一笑:“我哪里比不上他?”
“沈兆南!”
“我听得见,别大吼大叫的。”
金曼姗靠回去,抱着胳膊,闷声不吭气了。
沈兆南也在气头上,并不打算在车上把问题解决。解决问题的方式很多,对付金曼姗这小妮子,光动嘴很难占上风。
她一向在床上比较听话。
今天,她差点爬上别人的床。光是想起她衣衫不整地坐在乔立诚腿上,身上有那男的留下的吻痕,他要是晚到几分钟……
妈的!
车停进车库,沈兆南没像往常那样下去帮她开车门,也不许她自己开门下车,落了中控锁,打开顶部的小灯,在柔和的光线里,一瞬不瞬地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