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书戈挑眉表示对她过来办公室的惊讶，吴可可感到无言的尴尬。
是她自己闹脾气要冷战的，现在又是她自己来找林书戈。
真丢脸啊。
但她想起自己在生气，而林书戈竟也一直不来哄她，委屈和不满又油然而生。
几欲转身离开，只是想起M国进修的事更重要，吴可可到底还是忍住。
她快步走到林书戈旁边，还没开口，却被林书戈桌子上的书吸引了目光。
《服装学概论》？这不是设计师入门的基础读物之一吗？
吴可可还没来得及疑惑，林书戈把书收起，语气平淡：“什么事？”
虽然继承的是设计公司，但林书戈学的是工商管理专业，拿的是C国MBA证书，与设计一点关系也没有，看设计入门书籍，大约只是有点兴趣吧？
吴可可想到，抛开那点疑惑，再看林书戈时目光带了点对负心汉的指责。
“书……书戈，你还爱我吗？”
竟是这种开头……林书戈失笑，抬起头来，不语。
……
这场对视中，告输的是吴可可，面对着林书戈似笑非笑的表情及目光，她只觉羞涩。
微红着脸垂下头，心中升起甜蜜，之前一周冷漠带来的忐忑全化为了安定。
林书戈估算她需要多少时间在脑海中自我发挥与联想，但吴可可已经恢复过来，她嗔道。
“那之前，你为什么不理我？”
“是你不理我。”
“可我不理你，不代表你不能来找我啊。”吴可可语气幽怨：“你就不能哄哄我。”
林书戈手中的钢笔在指间打了个转：“在公司，我要做表率。”
吴可可懂了，男人在公事上有严苛的标准，哪怕自己是他的女友，他也不会为此破例。
虽说认真拼事业的男人最有魅力，吴可可还是有点不甘心，在他的心中，她竟不是第一位……
甜蜜的心情去了大半，但吴可可懂得分寸，并没有继续纠缠‘理不理’这件事。
她记起最重要的事，正色上交一张奖状给林书戈看。
“书戈，这是我从星锐大赛上得的奖励证明。”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是的，我后面又提交了一份设计图上去，因为我实在太想参赛了！虽然这次得的只是安慰奖，但至少证明了我有天赋的不是吗？你以前曾经说过，会支持我做我想做的事情，设计，就是我想做的事！”
她目露恳求：“我可以为林氏创造更多的利益，M国进修的事……”
林书戈笑了起来，将一份文件摊开，示意吴可可看。
吴可可低头，发觉这是一份关于林氏公司的人才培养计划书，大致的内容如下。
一是林氏公司为优秀员工提供M国进修的机会，外加进修学习所需的费用，期间薪资如常，带出国补贴。
二是在此前进修员工需与林氏公司签订N(另外协商)年劳动合同；进修后每年交出N份设计方案（其后是关于设计方案具体的数量及质量要求）。
三则是双方的违约责任。
吴可可抿了抿唇，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怎么还要签这种卖身合约？
难道她想进修一下，就要把后面几年定给林氏吗？
她才想提出抗议，林书戈却挪了一下手臂，让她看到后面带的一份有Jack李签名的文件。
Jack李也签了这份合约？可关她什么事？她是打算来走后门的啊。
吴可可拉了拉林书戈的衣袖，才要撒娇，却见林书戈微微皱起眉头。
额……想起之前在设计图上的事，吴可可意识到这个男人在公事上是打定了主意一板一眼，顿时消了声。
也许给她签这份合约的机会，都算是这个男人对女友的关照了……
吴可可无话可说，再次看向那份合约，这回就看得很细致了。
客观来讲，这份合约对吴可可这样的员工来说并不是苛刻。
吴可可快速算着：如今M国的出入境要求越来越高，光是要进入M国，就要付出10万法克，这相当于她10个月的工资了！
再加上选择一个好的进修学院，学费大约要40至50万法克；M国的消费也高，一个月至少要5千，林氏方面必然要补贴部分……
这么算下来，林氏是倒贴了，甚至还担着风险……